“啊?”坏蛋份子安小然发出惊讶的叹息声,不,与其说是叹息,不如说是失望的哀叹,“没踢到铁板啊?”听听,这声音有多么的失望,简直像是彩票站里等待开奖信息的彩民得知又白白为国家的福利事业和体育事业贡献了一把光和热似的口气,“真是的,那你们还笑得这么厉害!”虽然这位同学的语气和出发点都有问题,但对于这句本身的谴责意味,姜成卓还是深深的赞同的,笑屁笑啊?!“害我以为真出现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呢,切~”喂,安妹妹,你都是什么期待,在我这么智慧超群的人物面前,一切反动派当然都是纸老虎,不堪一击,你怎么能对我这样的没有信心呢?
几乎是安然感叹一句,公鸡兄就在那里跳着脚发表自己的对这位同学言论的诸多不满和抗议,然而,可悲的是,包括安国庆和李彩凤在内的所有人都对他的不满和抗议听而不闻,安家一家三口更关心的是,到底是谁让他们家这只铁公鸡如此的失态?
说起来这个来,赵小胖觉得必须由得自己来叙述才更加的公正(?),客观(?),生动和活泼来,江杰云倒是不跟他争抢这个,关键也是争抢不过,对于万年拆台党来说,得此难得机会,可以正大光明的抒发他的落井下石,痛打落水鸡,心情太过激动,那是谁也拦不住的,谁拦着他他就跟谁急。
当然,他跟别人急,别人还要跟他急呢,这个别人嘛,自然就是将要被他痛打的落水铁公鸡。
铁公鸡不甘心被这个损友这么当众埋汰,立刻扑向他那亲爱的好兄弟,两个在这种问题上永远长不大的幼稚儿童再度叫嚷着扭打到了一起,你揪我的耳朵,我踢你的屁股,认认真真的满床打滚——他们倒更想在地上打,那必然滚得更加的畅快淋漓,他们在家的时候,一天要是没滚上个一两回,就好像日子白过了,生命被浪费了一样。可惜,眼下的客观环境不允许他们享受这种乐趣,现实总是让人们感到各种惆怅。
于是,最后叙述人终究还是改成了江杰云这个赵小胖嘴里的“并不客观,公正”的人。
“其实事情挺顺利的。”江杰云这样形容他们刚刚结束的交易,“我们已经把车带回来了,大部分问题谈得也挺快,就是在谈到费用的时候,发生了一点争议。”
相对于赵小胖同学例来对关于公鸡兄的事迹的那种富于激情,生动活泼的讲述来说,江杰云的用词显然更加客观,也更加容易让听众们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
总体来说,侄子同学的办事效率还是相当不错的,也很守时,他们到的时候,他已经到了,六辆车,每一辆虽然新旧程度不同,但都没有大毛病,骑起来很轻松,而且显然都在昨晚经过了重新的打理,擦洗得很干净,能很明显的看得出清理的痕迹。租车协议虽然是手写的,不过,就像姜成卓和赵真旭昨天预想的那样,改动不大,至少从目前看来,还是比较合情合理的。
唯一的问题出现在谈到押金和具体租金的时候。
很显然,租车和押金一共也没有几个钱,就算是不砍价贵也贵不了几块钱,但显然公鸡兄不这么想,对于这位老兄来说,砍价在很多时候砍的不是钱,而一种快感,一种艺术,一种追求,一种信念,一种获得力量的方式和来源,可以让他感到愉快,感到振兴,感到精神焕发。
如果哪一天,公鸡兄感到疲惫,感到难过,感到失落,感到焦灼,感到愤怒……甚至是感冒生病,他的朋友一点都不会担心,只要拉着这位老兄去逛街,在选好需要采购的物品之后,把砍价的任务交给他,前一刻还难过,失落,焦灼,愤怒,甚至是感冒生病而显得有些蔫了巴叽的钱串子同学,会立刻像淋了水的失水植物一样支愣鲜活起来,站在他的身边,你都能清晰的听到那些上一瞬还因缺水而蔫头怂脑的植物叶片立落迅速的伸展着叶茎,叶片时的那种近乎猛烈的卡卡卡的声音。
对于公鸡兄来说,砍价就像是老老年的时候,街头卖大力丸的奸商所吆喝的那样,吃了我的大力丸,包治百病,百病全消。
有时,安然甚至想,以公鸡兄对砍价的热爱程度来说,他一定可以长命百岁,为什么呢,因为就算他到了七老八十,命得七死八活,哪怕马上就要断了气,只要有人在他耳朵边上试图跟他砍砍价,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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