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往床上爬的时候,估计这货已经开始做梦了,其间两只脚还小小的纠缠了一下,把她自己给小绊了一回,差点没把她的鼻子给磕到床沿上,不过,幸好,她及时的将身体稳住,终于有小惊无大险的顺利的掀开换了自家被套的被子,把自己给塞进了被窝里,而一直在拿自家女儿当情景喜剧看的李彩凤也摇着头,笑叹了一声,躺在枕上,阖起了眼。
他们睡的时间并不长,只不过一个小时刚出头的样子,安然平时就有午睡的习惯,但安国庆和李彩凤还有江杰云他们都没有,安国庆和李彩凤今天是有点缺觉,再加上一年休上这么一回假,精神一放松就有点反乏,否则也是睡不着。至于江杰云他们三个家伙则是由于长年半工半读的高强度高紧张的生活方式,造成了只要他们想就可以随时随地快速入睡的变态体质,安然觉得这也是一种适者生存的现象,否则哪怕三个家伙再能吃再年轻,以他们那种经常忙起来加班到深夜,又要顾着学业,还要偶尔出差的忙碌程度,身体也要累出毛病来的。
事实上,谁都比安然醒来得要早,这位好吃但不懒做的家伙是最后一个还赖在床上的。她醒过来的时候,半眯睡眼,一时之间有些迷糊,空气里有些陌生的气味,昏暗的房间里不熟悉的景物让她有那么一刹那忘记了自己此时身处何地,现在是今夕何夕。
然后,过了足了半分多钟,她才那像是下了一场大雾的脑袋里才渐渐的显现出了答案的轮廓和模样来——今天是三十,彩票站放假了,他们出来旅行过节,到了津源,住了进海边的旅店,她正睡在旅店的房间里。
不知怎么的,这个答案让她忽然自顾自的抿着嘴角傻笑了起来,有一种特别踏实又平凡的幸福感。
对面的床上,李彩凤已经离开了,床上的被子折得整整齐齐的,显然是已经起来了一会儿了。
心里软乎乎的安然不想动弹,巴嗒一下闭上了眼,在枕头上来回蹭,像一只晒着阳光,春困醒来的猫,懒得要死要活,周遭很安静,仔细听的话,能到远处隐隐约约,似有似无的海浪声,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的模糊的鞭炮声,以及走廊里轻悄的脚步声……
安然闭着眼,弯着嘴角听着听着,迷迷糊糊的觉得自己好象又想睡了,拱了半天才把自己拱起来。然后下床的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一边喝着一边揉着还有点迷离的眼睛跑到卫浴间里照镜子。
她之所以会这么积极的跑去照镜子,也是因为这位小姐担心旅途的疲惫和环境的骤然转换会对她的皮肤有所影响,当摸到她好象依旧滑嫩的皮肤时,才慢半拍的想起来,哦,对了,她睡觉前还像做了面膜了,果然,旅途之中也不要忘了随时随地的找机会敷面膜啊,这就是保养神器啊。
……事实上,天晓得,这是不是这位小姐的心理作用。话说,该臭美份子的面膜也是她随手自制的,是否真有作用,也是见仁见智的事。
这个事吧,臭美份子心里也明白,但是很多时候,人呢,还是要留有一点自我催眠和自我陶醉的空间,你觉得它有作用,它就有作用。不是说心理暗示如果运用得好,也是一种有益的力量吗?天天跟自己说,我果然是越来越好看了,据传说,这招真有用。
别管真有用,假有用,反正安大姑娘是天天用。
正当脑补狂对着镜子臭美,并很认真很正经很努力的进行每天数遍的心理暗示中的一次时,她的肩头微微往下一沉,她男朋友的下巴压在她的肩上,一双手臂缠上了她的腰,这个坏家伙故意把嘴唇凑近了她的耳朵说话,“我向你保证,安小然同学,你一如既往的漂亮可爱迷人,让我为你神魂颠倒,不能自己。”
臭美份子结束了今天例行的心理暗示,在察觉到这货贴上来的第一时间就很有警惕性的拉伸自己的颈部,将头尽可能的偏离某人的嘴巴——她太了解这人的恶趣味,把她那不禁折腾的耳朵弄得泛红发痒,是这个混球的日常爱好之一。
可尽管安然的反应足够迅速,也足够警惕,但架不住像她了解江杰云一样,某混球也同样了解她,在她试图拉开距离的第一时间,也迅速而恶劣将自己的嘴唇奔着安然的耳畔贴了过去,一边贴一边无比真诚的说着甜言蜜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