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肃点啊。”
什么叫恶人先告状,安然气结,再次忍不住小踹了他一脚。
江杰云老老实实的挨了她一下,才又认真的解释起自己的打算来,“不是主持人。是老师。你看老师也要当着很多人的面讲课吧?我们这次又着重面对的是小孩儿和家长,另外,主题也是儿童故事和儿童作品,不是有点像上课似的吗?虽说这跟正经当老师是两码事,但你可以跟那些小孩儿接触一下,怎么的,也能算沾点边儿吧。至于其他的方面,可以找别的机会体验一下。”
安然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使劲摆手,“不行,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我肯定不行。”这个没出息的不仅摆手,就连身体也往后缩,好象是怕下一刻江杰云就把她扔出去给什么人演讲似的。
江杰云这家伙多坏啊,本来没想着怎么着,一看她这副吓得够呛的熊色立时来了劲头,干脆伸了手去捉她,安然条件反射就激烈挣扎起来,她不挣扎还好点,她这一挣扎,某个坏蛋肚子的坏水冒泡冒得更来劲了,以江杰云这厮的体力想镇压安然这小胳膊小腿儿小力气的都不用怎么使劲,可这个缺德鬼就跟老猫捉耗子似的,还就爱看她这个扑扑腾腾又逃不开他的魔爪儿的模样,心里倍儿爽,手里头故意放水,给她以下一秒就可以逃脱的错觉,让她既挣扎得激烈,又不至于真的挣脱他的掌控。
以前他们是好友的时候,江杰云这个混蛋的特点就已经体现出来了,自从两人成了情侣之后,自然也就更加的变本加厉了。安然当然对他这手欲擒故纵的缺德毛病心知肚明,咬牙切齿,没少对此进行谴责,抗议和反抗,而且每次都暗下决心,下次再也不上他这种恶当了,不能再让这个混球占便宜,让他洋洋得意,哪怕是破罐子破摔的直接投降装死呢,也比娱乐这个混蛋强。
可想是这么想,但真到了做了的时候,往往就忘了原先的想法,如同江杰云的奸商和吃货属性不仅体现在做生意和吃饭问题上一样,她的认真属性也不仅体现在学习和做事上,就连跟男盆友打闹也难免犯毛病,她扑腾扑腾着就投入,这一投入就把之前的决心给忘干净了,等想起来的时候,基本都是看到某人龇着一口白牙笑得满脸愉快了,她才晚三秋的想起来执行自己的不合作计划。
事后想起这茬儿来就总让安然充满深深的悔恨,恨不得狠掐自己两把,顺带再挠半天墙,猪脑子啊,怎么那么不长记性!
就比如这会儿,安然挣扎得还挺认真挺投入挺激烈,某个坏分子自然挺享受挺乐呵挺开心,不知不觉就把他那口刷得挺白的牙齿露出来招摇,落在安然的眼里,简直就跟动画片里那些大坏蛋的露齿一笑一样,一道白光在牙齿表面刺眼的划过,就像是按了按钮似的,连带着她的脑海里也是光芒一闪——靠,我又忘了。
而且这一次与往常还不一样,更让安然感觉吐血,因为她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她到底在挣扎什么啊?
于是,她就在那里眨巴着眼睛,她怎么挣扎得这么激烈这么投入来着?
……
安然觉得自己丢人丢大发了,干脆身一侧,一脑袋扎在靠垫堆里,她没脸见人了,江杰云不过就是征求她的意见,她乐意去就去,不乐意就不去,他又不会强迫她,再说了,假设一下,就算强迫她,现在距离元宵节也还有好长时间呢,又不是立时三刻的拉出她出去展览……错了,是讲演,总之,她到底挣扎个屁啊,还越挣扎越来劲,这不是有病吗?被害妄想狂上身怎么的?
江杰云见女盆友变身驼鸟,在旁边笑得差点没抽过去。
他要笑抽了,安然觉得自个儿都要气抽了。你说你这边羞愤欲绝,郁闷至死的,旁边有个乐成那样的,能不生气吗?
江杰云看见安然在那里撅着屁股一动不动的装死,一声没吭,连骂都不骂他,渐渐的也收了嘴角的笑,心想可不能再笑了,再笑下去某人就要炸毛了,八成现在已经炸了,安然这人炸毛一般分为两种情况,一种是气得暴跳,另一种就是现在这样,冷暴力,不理人。
于是,男盆友立刻讨好扑过去,也撅着屁股趴在她的旁边,一只手还抚在她的背上,轻声求和,“安小然,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