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杰云听到安然的问题也眨了眨眼,显然他也有那么一点意外他们两人的脑电波居然没有相交,反而擦肩而过了,不过,他马上就做了进一步的解释,“我的意思说,等到咱俩结婚的时候,你完全不用担心这些啰嗦事,咱一嘛儿拿钱砸,只要钱花得多,肯定有人尽心尽力的把事办好,那时候,咱就有大钱了,也不用心疼钱,好不容易结回婚,必须要图个省心。”
安然这回不是眨了两下眼睛明白的,而是眨了好些下眼睛才明白这位同学到底在说什么,好容易明白过来了,却也无语了……真是糟点太多,都不知道先从哪里吐起才好。
说实话,尽管她在重生之初,与他成为同桌那会儿,没事就在心里默默的对着他“土地主,土地主”的叫,但相处这么多年以来,除了他们哥仨儿那个土得掉渣的,要挖荷塘,养莲花,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梦想之外,还真没看出什么本城第一土财主的迹象来,有时偶尔想想,还觉得有些好笑,尤其是这位爷个人形象和故事电影里的那种传说中的土财主更是不搭界。
终于啊终于,终于让她给等到这位未来本城第一土财主显露真容的时候了,可是……她却没了看稀奇的心情——虽说她是个悲观主义的计划控,喜欢一切都打些提前量,尽可能把未来生活路上的障碍提早清理一个是一个,最喜欢做的是就是展望未来,可即便如此,她还是要说,大锅,你不觉得您想的似乎有点太太太远了吗?
而且,安然觉得他的思路似乎有些问题,尤其是与她思路对接的接口有点不太妥当,因为她之前的话题是这样的——麻烦的结婚过程,可以有效的保证婚姻的和谐,避免轻易放弃婚姻,因为双方都不想将这样麻烦的过程再来上一遍。
所以,她面无表情盯着某位终于显露真容的本城第一土财主的双眼,小声的,慢吞吞的说道,“用钱砸,确实是可以有效的避免婚礼准备的繁琐,于是,有钱人就可以结了离,离了结,对吧,反正也不怕麻烦,不怕折腾,对吧?”
本来想乘机宽慰女盆友,甜甜蜜蜜的展望一下未来的某奸商终于难得的呆了一下,然后才总算明白自己思绪的速度太快,与女盆友的思路对接显然是有点问题,一不留神,马屁没拍好,拍马蹄子上了,再看看安小然同学那紧绷绷的,过于平静的小脸蛋,某土财主立刻改了腔调,斩钉截铁的,“虽然没有了钱是万万不能的,但钱并不是万能的!再麻烦,咱也得挺着!”
其实这话还真没错,钱真不是万能的,尤其是婚礼准备这种事,就像是过年过节前,亲自拉单子,挤在人山人海之中采办年货,提起毛笔,亲手一笔一画写下春联,扎上围裙,制作过程复杂的新年大餐一样,那些让人腻歪的复杂过程,繁琐的细小事物中饱含着长辈亲友们对新人们的祝福,也饱含着新人们对未来全新生活的幸福期待,这些事,只有自己亲自动手,才能感受得到那份期待和诚意,与假他人之手,哪怕结果再完美,再轻省,也总是感觉不足,就像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抱怨着年味不足的声音却是一年比一年更高涨,这里面既有生活好了,对过年时种种享受福利的期待减少的缘故,却也有在如今万事求方便省事,速时高效的社会节奏下,从采购年货到年夜饭的消费,都出现了代购,成品,半成品,或是直接到饭店消费,省事是省事了,但亲身参与的感受和热情也被很大程度的降低了。
很多时候,人们只要在乎结果,却忽略了过程,其实对某些事来说,结果重要,但过程一样不可忽略,否则便会失了很多滋味。
所以,一向很有忧患意识的安然唯在这件事觉得顺其自然吧,尤其是在围观了夏老师和海老师的恋爱,经历了自己与江杰云的相恋后,某计划控觉得自己长了一点见识,那就是与感情相关的事是最难预料的,尤其是她与江杰云现在这个时候,是以结婚为前提在一起相恋,但将来到底是什么时候结婚,怎么结,现在就决定还真的是太早太早了……呃,也许,不只她单方面的受到某人的影响,某人也在受她这个计划脑补控的影响,尤其这位爷脑筋一向转得溜快,他这一计划脑补可不要紧,蹭的一下子蹿得太远,都快赶上孙大圣的斤斗云了。
其实,就像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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