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着“一、二、三!”,一齐拆起自己手里的纸盒,这也是激动人心的揭晓最终答案的时刻,也是整个聚会的高、潮部分,到了情绪嗨起来的时候,谁都把什么老师,什么犯罪证据,什么校规之类的忘到了脑后,声音高得可以掀翻头顶的天花板。
安然摸到的是数号是五号,拆开的纸箱里装着的是一个比一本杂志略小一些的扁盒子,用松绿色的粗纹包装纸包着,低调之中又带了几分精致。
安然并不着急拆开包装,揭晓答案,反而把这份礼物拿在手里掂量了几下,不重,但也谈不上轻飘,她反复的端详欣赏了一下纸盒外面的包装,虽说包装纸颜色选得挺合她的心意,但包装的手法却并不老练,虽然可以看得出包装者力图可以让包装纸可以更加利落听话一些,奈何经验不足,使得最后的结果并不尽如人意。
安然端详了一会儿,又拿起来盒子送到耳边,准备摇一摇,听听声音,可还没等她开摇呢,旁边有一位就憋不不住说话了,他叹了口气,特别的无奈的道,“安然同学,我可以特别肯定的告诉你,我不是什么恐怖组织的坏份子,也真没在盒子放定时炸弹,你可以放心的大胆的把它拆开……”说到后来,这个一开始语气还比较淡定的同学一皱脸,轻叫了一声,“哎呀,我说安然同志啊,你可急死我了!”说着,他自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朝安然做出一副翻白眼的表情,一手还捂着胸口,“我的心脏,我的心脏受不了!”
这位被安然害得心脏病发的正是之前站在前后放哨的那位“儿童团团长”同学。
安然朝他不好意思的一笑,开始向细细致致的解释起来,“别误会哈,我就是在享受拆礼物之前猜礼物的乐趣嘛。好容易收到这么神秘又随机的礼物,我不是为了让它多保持一会儿神秘感吗。”
“儿童团团长”看向安然的目光更加的无奈了,“那请问安小姐您到底猜出来我在盒子里装了什么吗?”
“还没有。”安然更加无辜的回视着,并且继续耐心的解释,“主要是我还没来得及进行细致的观察和分析呢。”
“儿童团团长”觉得自己真不能跟安然这个耐心人士一般见识,而且就像人家安然同学说的,好不容易收到这么神秘的礼物,怎么也应该让人家玩个尽兴吧?所以,他向安然无力的摆摆手,“那你慢慢拆,慢慢享受啊,不着急。”说完,直接就无视安然这个“慢郎中”,转头一举自己手里刚刚拆出来的礼物,大吼一声,“哎,我的礼物是谁送的啊!”
这位心急的“团长”跑去玩“连连看”了,留下安“慢郎中”继续耐心细致的享受。
安然享受……或者说是观察分析的结果就是……木有结果,啥也没观察分析出来,只得小心翼翼的,争取不弄坏一点包装纸,像做手术一般细细致致地把包在里面的纸盒给剥了出来。
打开纸盒,“团长”的礼物内容最终揭晓。
虽说这位同学的脾气有稍稍那么急了一点点,但是礼物选得即在切题之中又透着别致,再加上他没假他人之手,亲手包装的礼物,可见其心思和诚意都是十成十的可贵。
他的礼物是一只此时比较少见的黑色铸铁相框,镂空复古的花纹,低调又典雅,而且与比较好与环境搭配,放在哪里都既显然颇有个性,又并不显得过于突兀。
几乎是一打眼,安然就喜欢上了这个相框,放在手里反反复复的把玩着,转过头去向“团长”同学说了四五声“谢谢”,并在心里暗自决定回家把自己和男朋友的合影换到这个相框里面去。
任谁看到自己的礼物被这么喜欢也会深感开心,刚刚还在嫌弃安小然这个慢慢腾腾的家伙老半天不拆礼物急死人,现在“团长”也不得不说,一切的等待都是有价值的,酝酿惊喜的时间长,迸发出来的欢喜才更显充足,这就是传说中的“厚积薄发”吗?
安然的拆礼物的速度太慢,在她之前,不少已经拆完的社员们早就开始拿着礼物在寻找送出礼物的人和收到自己礼物的人,以及看一看别人的手里的都收到了什么样的礼物。
“团长”同学收到的是一个水晶球状的玻璃镇纸,里面封着一朵半花的白月季花,就像是有人什么在清早时分,等在花朵边,在它刚刚开放到最娇美的时候,将它掐下来封进了玻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