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佯装委屈的扁嘴摸头,然后展言一笑,抱住李彩凤的胳膊,靠在她的身上。
老妈说她油嘴滑嘴,其实她只是叫老妈老爸的话给弄得又是心酸又感动外加惭愧和不好意思,用插科打诨来遮掩自己的情绪。她开始有一点慢慢理解自家那个总是嘴里没正没经的男朋友,他有时是真的在耍宝贫嘴,有时却是用满嘴的胡话来掩饰他的羞涩。
父母对儿女总是付出的那样多,毫无条件,要求却那样的少,她不过就是说了为他着想的一句话,就把老爸给幸福得唠唠叨叨。
“妈,您现在能找到自己喜欢的事做,还做出了成绩,我真的替您感到特别开心和高兴。”安然偎在李彩凤的肩头轻声的说着,“人这一辈子,能找一样自己擅长又喜欢的事,多不容易啊。”
李彩凤轻轻的抚摸着女儿嫩滑的脸蛋,也叹了口气,“是啊,活了这么大把的年纪,我才算尝到做点自己能干还喜欢干的事是什么滋味,别看这挣的钱不多,可那心里的滋味吧,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高兴劲儿,不管怎么累,身上都特别有劲,比当年在厂子里得了劳模什么的还有干劲,还高兴。”她回眸看着女儿笑道,“这还得谢谢你爸和你对我的大力支持,谢谢啊,闺女。”
越是亲人之间,越是难得这样郑重其事的道谢,东方人的性格含蓄,感情内敛,爱,感谢,感动常常是放在心里,更多的是行动来表示。
李彩凤的话让本来就觉得对父母的孝顺不够的安然这下真的红了脸,将自己的脸埋在老妈的劲间不好意思的蹭了蹭,好象是想借助这样的动作来蹭去脸上的红晕似的,嘴里讷讷的咕噜着,“唉呀,您说这个干嘛呀,我也没干什么呀。”
她这人是这样,让她对别人说肉麻话,很多时候,对亲近的人她还真不会太不好意思,有时还能兴起些调戏玩笑的心思。但反过来,别人跟她说一些比较煽情的话,她却脸皮薄得很,表现得就如同现在这样扭扭捏捏的很没出息。
李彩凤被女儿这点能耐给逗得直乐,轻轻的捏捏她的脸蛋,宠爱的轻笑道,“小丫头。”
好在,毕竟心理年龄老大的人,安然这点莫名的扭捏来得快去得也快,在老妈的肩上撒着娇的蹭了两下,她又来了劲,坐起身子,扒着李彩凤的肩膀,照着她的脸颊,就是“啾”的一记响吻,笑嘻嘻的,“老妈,加油!”
李彩凤笑着用力的点点头,轻声而认真的应着,“嗯,加油!”
年末时候,忙碌是统一的节奏,母女俩做了一次温馨的短暂谈话后,又温存了一小会儿,李彩凤放心不下在楼下一个人看店的丈夫安国庆,端着剩下的热茶和点心去彩票站工作了。安然也收了心,转头再度投入自己的书山题海中去。
在一中,每到年末除了近在眉睫的期末考试之外,还有每年的新年联欢会也被当成大事来做,今年也是照旧如此。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如,又是一个新年,今年安然所在的文学社已经是一代新人换旧人,疯疯颠颠但绝对一心为社的老田师兄早已卸任,新上任的社长姓刘,与安然同年级不同班,与动不动就发颠的田师兄相比,刘社长为人要正常得多,斯文,沉默,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从不废话,很有执行和决断力。对于不同意见,田师兄就喜欢磨磨叽叽的发颠,让人因为害怕发疯而投降。而刘社长则是充分听取意见,但也对最后的决定毫不动摇,坚持执行。
除了社长换人之外,组员的变动也不小。
别的不说,去年的设计师陈舟今年基本已经处于半退社状态,正积极忙碌的备战明年春天的高考艺术类加试,社里只剩下他去年的搭档,也就是服装师安小然同学独撑大局。
今年社里依旧为节目挖空了心思,去年的主力干将楚飞飞同学今年早早的表明态度不再参与节目的创作。楚姑娘现在的时间很紧张,就像好友安然,周芳华和郑晓打趣的那样,人家现在与她们这种死读书的纯学生不一样了,现在已经一只脚迈入社会,开始了半工半读的半社会生涯,正为着她的理想而努力奋斗着。
兼顾着学业和工作的生活,注意时间稀缺,每一寸光阴和精力都珍贵十分,分给社里的...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