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提升,于是这一晚,正在兴头上的李彩凤话显得格外的多,大家也都为她的小店的新进展而替她感到由衷的高兴。
于是,想与自家女朋友谈谈心的江杰云注定这一晚再度失去的与安然独处的机会。
真正让安然和江杰云继续早前的话题,还是次日的课间,在秘密基地。
这一回,江杰云的态度也比较正经,这个流氓份子也意识到再这么东拉西扯的不正不经下去,还没等他们把话题摊开讲,只怕两人就在一次又一次的黏黏乎乎中忘记了谈话的初衷。
这位一正经起来,比他态度不知认真多少的安然自然没有问题,沟通起来也就顺利了许多。
其实,当那时那刻的心境过去了的时候,安然的心情早已经平复了,谈起当时的想法语气也很平淡,不能说像是谈论别人的事,但也没了那时的复杂和激荡。
最后,她说,“我现在想明白了,想象中的事大概会分两种情况,一种是想象得太简单,估计不足,真正发生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想象得远远不够。第二种是想象得太过沉重,现实真正发生的时候,才发现事实远没有想象当中的可怕。我嘛……”她自嘲似的轻轻一笑,“一向在这方面才有才华,善长预估风险,所以,我觉得宁可想象得严重一点,多做一点心理建设,到时候发现,诶,原来也不过如此,也不像我想象的那种严重嘛。看着夏老师和海老师他们这么被人议论,我觉得这对我来说也算是一件好事,给了我一个向夏老师学习的机会,将来要是咱们俩的事被人知道了,我也要像她一样,把别人的议论和想法都当成空气。”她说着,抬起手,仿佛身边的空气里真的站着什么人似的,挺像回事似的,轻飘飘的向那个方向挥了挥,扬扬自己的下巴,用自认很牛叉很女王的语气道,“过自己的日子,让他们臭白话去吧。”
江杰云揽着她的腰,薄唇扬起一个柔和的弧度,静静的听着,待她说完,并没有说什么“放心,一切都交给我”,“不要怕,一切都有我在前面挡着”之类的大话,虽然他很想那么说,那么做,可事实是,他无法做出那样的保证。别说是他一介仅有一点小财力和小头脑的小老百姓,哪怕是手眼通天的人物,或是古时候的皇帝老儿也挡不住人们的悠悠众口。所以,他所能做的仅仅是,重重的在她的唇上亲了一口,轻声却坚定的说,“放心,我不会让你亏本的。”
江杰云心里也明白,在早恋的这个问题上,如果一旦暴光,对于来自周围的压力而言,安然所要面对的要比他严峻得多,毕业这个社会虽然成天说着喊着男女平等,但在人们的固有观念中,在早恋的问题上,对女生的看法要远比男生严苛得多,带有更多的偏见。
对于那样的局面,他所能做的其实都很有限,与其说那些虚弱无力的保证,不如用自己这一生的实际行动来做答。既然不能将她挡在自己的身后,就只能握着她的手,一起勇敢的面对现实了。
安然听着这位爷这“霸气外露”的保证,心里半点感动也没有,禁不住挂了满头的黑线,无奈的回视着她的奸商男友,哥们儿,咱能换点浪漫的保证不?别说的这么商业气息十足成吗?您当我这是投资入股还是地摊捡漏淘古董呢?还不会让我亏本,你还准备给我分红啊还是准备给我返本啊?
不过,还没等安然跟她那满身铜臭气的男友大力吐糟,上课铃声便响了,江杰云一把拉起一脸表情“木讷”的安然,一路潜回教室。
安然这人本性虽然比较悲观,特别善长脑补,但同时比较矛盾的是这位姑娘又很能想得开,还挺能自我安慰,不过,想想也是,天无绝人之路,如果一味的只开消极悲观的脑洞,那开着开着岂不是早就应该拿根绳把自己吊死了吗?
所以,返程的路才鬼鬼祟祟的走了一半,人安然同学便十分迅速的自个儿想开了。
虽说自家男朋友刚才那话说的吧,是稍微的铜臭了那么一点,奸商本色了那么一点,但是好歹人家没说什么“放心,跟着我有肉吃”,与那种更加没出息的标志性吃货式“霸气”宣言相比,这所谓的“奸商式保证”,她还应该倍觉欣慰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