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被面行头,在他们中间大行其道的原因也就可想而知了。
对于这些素来节俭惯了的大爷大妈们,谁家里还没几床用之费事,弃之可惜的压箱底被面啊?衣料的问题解决了,其余的问题也就更容易办了。
样子什么的,大妈们仿王大娘那套就行了。至于大爷们,虽然没有样子可仿,但既然是有了放着也是浪费卫生球,一不小心还要泛黄长虫子,年年翻箱子都要小心的伺候着的被面,也趁机给自己弄一件替换的行头也不错啊。
尤其是那些长年排在队伍末尾,舍不得花钱弄行头的大爷大妈们,简直爱死旧物改造二人组的这个被面行头的点子了。
至于裁剪缝制什么的,那就太简单了,他们这个年纪的老太太们,几乎就没有不会针线活的,区别也就是有的人手工好点,有的人差一点。
大爷们倒是不会手工活,但是架不人家家里老伴会,所以,对这些大爷大妈们来说,这被面行头算下来,真是不花费一分钱的好事。
看到自己的劳动成果,被大范围的使用,看到自己想出来的点子解决了不少人的问题,可以让那么多人感到开心和快乐,这种感觉让李彩凤和王大娘异常的高兴和兴奋。
这种成就感,和简单的自己的作品被人欣赏还是不一样的,赠人玫瑰,手有余香,分享本身就是一件让人感到幸福的事。
而成就感,也不是单一的,也是多层次多方面的。
因着这种被套行头的大面积推广,后面发生的事,似乎也就显得顺理成章了。
什么都有圈子,比如,作生意的人凑在一起叫商圈,演戏的人凑在一起叫娱乐圈,而这些扭大秧歌的秧歌爱好者们也有圈子,只是没冠上什么专有名词而已。虽说因为是业余性质,彼此之间的关系不是那么的紧密,但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总是会牵牵连连的,更何况锦岭又是这样一个小城,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说起来要比大城市紧密得多。
就在李彩凤和王大娘又在翻家里的破烂,琢磨着下一步的改造计划的时候,一个王大娘的熟人的熟人的熟人托过着关系,找上了她。
这位多重熟人姓张,是位退休的音乐教师,年纪要比王大娘稍稍小上一点,见了面也跟着熟人一样管她叫钱大姐。
张老师长得很清秀,即使现在年纪大了,看起来依然是个挺好看的老太太,气质也好,文文雅雅的,说起话来,也是轻声细语,但办起事来,却是很干脆,一上来就把自己的来意表明,“钱大姐,我这次特别冒昧的登门,其实是想求你点事。”
王大娘更是痛快人,“啥事,你直接说,能帮忙的,我一定要尽力。不能帮的,我也没有办法。”
张老师在说什么事之前,先说了一下自己的身份,她也喜欢扭大秧歌,也是一名秧歌爱好者。不过,爱好者和爱好者不同,有的人就是凑在一起扭一扭,有的人则更加专业一些。
王大娘他们这些小广场里扭的,就是纯粹的野路子,自娱自乐之余,也与观众同乐。而张老师这些爱好者则要搞的更正规一些。
他们一开始是几个对大秧歌有兴趣的邻居,凑在一起玩笑似的组织了一个秧歌队。他们不仅要扭,还要扭得好,扭漂亮。他们不会像王大娘那些人一样,主要以健身为目的,天天在小广场上扭。张老师这些人更多的是找到一个固定的场地,按照固定的日期聚在一起训练,从最基础的舞步开始练起来。
小有所成之后,便开始在一些成员原先所在的工作单位或是熟人关系有事的时候进行义务演出。
由于他们的秧歌扭得好看,比较专业,并在表演时讲求排练,加进了一些流行元素,有一定的创新,有自己的特色,因此,也渐渐在小城里打出了一些名头。
他们也开始从完全业余的性质渐渐转变为半专业性质,开始参加一些商业演出,收取一些报酬,除了留出部分用于秧歌队内部的发展经费之外,每个人还能分到一些演出费,虽说都是些小钱,但凭着自己的才能赚钱和为了谋生赚取的工资是两码事,拿到手里的滋味也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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