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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
无论是哪个问题都无解的,都是无可改变的事实。在遇到这种根本改变不了的事实时,无论你怎样担心,恐惧,坐立难安,纠结无奈,最后的结果除了面对,也别无他法。
他们能做的,就是尽量的小心,小心,再小心,用最大的努力来避免暴光的可能,尽人力,听天命,如果最后依然暴光,也就只能硬着头皮,坦然面对了。
除此之外,她唯一能做的,似乎就是不断的调整自己的心态。
其实这种万事小心和调整心态的想法,她在与江杰云确定关系的时候,她就已经想到了。
可就像之前说的,想到归想到,想到的和实际发生的永远有所差距。
卫生间里听到的两位老师的一番议论,将她这么长时间以来旁观夏微和海亦鹏被众人围观议论所积累,已经达到临界点的负面和恐慌的情绪忽然有些失控,将她原本一直努力维持的平静和理智打破,心一下子就乱了。
但经过这一节课的平复,她现在的心情也沉淀下来了,回复了正常的思考能力。
心再乱,又能怎么样呢?
日子还是要过,早恋还要谈,帅哥还是要泡,该走的路还是要走,愁也是一天,乐也是一天,她和江杰云都已经把自己小心成狗特务了,如果最后还是要暴光,那也只能说一句命该如此了。
她现在所能做的就是继续,持续,连续不断的锻炼自己的心脏承受能力,向面对一切别有人用心的目光都视而不见,对当面背后的兴灾乐祸,议论纷纷听而不闻,决定了就决不动摇和后悔,快快乐乐的谈自己的恋爱,安安心心的过好自己的日子的夏老师学习,学习,再学习。
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哭去吧!
安然闭着眼睛,暗暗的磨着牙齿,发了狠的坚定自己的态度——仅有狗特务的警惕谨慎,万事小心的时刻胆小是远远不够的,想要在早恋的道路上持续的发展,顽强的奋进,最主要的还需要有一颗狗特务在关键时刻敢豁出,敢玩命,敢于直面一切牛鬼蛇神和纸老虎的心才行。
江杰云见安然闭着眼睛,伏在自己的怀里迟迟不语,却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缓缓的放松了一开始微微皱着眉尖,也不急着去出声打扰着她的思索,只是用手指一下一下缓慢轻柔的抚弄着她的头发,看她的神态和反应大概也猜得出,她需要一个思考的过程,等她想通了或是想不通,自然会跟他说。
这一节课间,安然一直窝在男朋友的怀里,默默的思索和调整着自己的心态,一直到上课铃声打响了,才张开眼睛,和江杰云又再次迅速从原路跑回了教室。
一节课上完,虽下一节课依旧是主科的课,但江杰云接了一个电话,公司那边有些问题需要他亲自跑过去看一看拍板做主,所以,不得不带着书包匆匆忙忙的跑走了——原本遇到这种情况,江杰云是直接将碍事的书包丢在课桌里,留给安然放学的时候一并带回去的,但是现在为了谨慎行事,避免一切露出马脚的细节,这种替校草带书包的“亲密”行为自然也就被迫禁止了。
也因此,两人也一直没有机会进行原本应该在课间继续的谈话。
那天的事,江杰云处理得并不顺利,最后还是哥仨请了相关部门的几个头头到本市奢华的一家酒店消费了一个晚上,又暗自递了好处才算是最终妥善解决。
哥三个被人灌了一肚子的酒,被手下的员工搬回家的时候,人都快瘫成一滩烂泥了。
安家一家三口连忙开门把这三位给接收了过来,又扶又架的给弄到沙发上,客客气气的把几位员工给送走了,才各自忙活开了。安大厨去弄醒酒汤,李彩凤一边投了热毛巾给三个孩子擦脸,一边心疼的不住声低骂着那几个被宴请的官老爷。赵真旭一肚子的酒精翻涌着往嗓子眼里顶,被安国庆架着拎到卫生间对着马桶大吐特吐,一直吐到吐无可吐了,又抱着马桶干呕了几分钟,才总算是把那股恶心的劲头压了下去,又软绵绵的被安国庆照样架了回去。
一阵狂吐弄得赵小胖的脸色更难看了几分,一张被酒意蒸得通红的肉脸上渗着虚汗,但人却明显的精神了一些,他的酒量在三人中是最差的,可却有一个算不上优点的优点,就是喝过了量吐得特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