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起脑筋来,甚至彩票站的生意空闲的时候,她也学着安然拿起笔在纸上来来回回的勾画起来。
不过,未经过专业人士培训过的李彩凤比女儿画的图来就更加的简单一样。她干脆不画小人儿,直接画衣服的样子,多长的裙子,上面打几个褶裥,加上什么样的花边……
虽说与服装设计稿上穿着衣服,摆着各种姿势的小人儿们相比,没有那么的生动直观,但如果仅仅是画给自己看的话,能看出个大概意思也就算合格了。
看到她和女儿都成日里神神叨叨的勾画这些衣服小人儿,安国庆不由得开起妻子的玩笑来,“我说你怎么跟着小然画起这个来了,你也想当个设计师咋的?”
一听安国庆这明显调侃的话,李彩凤听得不乐意了,扔了手里的笔,不满的瞪着丈夫,“咋的?在你眼睛里我就是抗苦大力是不是?”
这话听着不对味,一个答不好可能就要拐向比较危险的方向了,安国庆连忙收起脸上的笑,赶紧表示他可没那么想过,我老婆最能耐了。
李彩凤斜了他一眼,继续说自己的,“跟你说,我现在是岁数大了,当年也没赶上好时候,要是我现在像小然这么大,我还真要干个服装设计师试试。”
说起自己年轻的时候,安国庆也被妻子勾起了回忆,叹了一口气,望向远处的目光带着怀念,又带着些遗憾,像是穿过了岁月和时光,遥望着自己曾经的青春岁月,“是呀,我们这代人是没机会了。我记得得我小时候还想当大夫来着,穿着白褂,瞅哪个不顺眼就给谁给上一针。”童年时代天真可爱的想法让夫妻俩人一起笑了起来,笑了一会儿,他摇摇头,“唉,人不能跟命争啊,咱们这辈子就这样了,下面就看小然他们这些孩子的了。”
虽然李彩凤说自己要当服装设计师的话只是她和丈夫安国庆开的一个玩笑,但她也真的是把改造礼服这种事当成闲时的小娱乐来玩,就像是有人喜欢做报纸上的填空和数独游戏,有人喜欢玩牌,有人喜欢园艺……
李彩凤原本没什么特别的爱好,但是最近她开始喜欢上了跟着女儿瞎掺和,就算一直没拿出什么像样的主意,但是没事在纸上画画衣服裙子,也算是一种挺有意思的消遣。
也许真像安然说的那样,李彩凤在服装设计方面确实是有一些天赋,就这么像玩似的琢磨着琢磨,还真就让她给琢磨出一条对策来。
她对安然说,为什么一定要在礼服的样式本身上动脑筋呢?就不能给它们加点什么配件?
一开始,安然没明白她的意思,“配件?可就算是戴点什么首饰什么的,也不一样对样式什么的没什么作用吗?”
“不是你说的那么回事,就是再填点东西,就是系围裙似的,在短裙的外面再系一层长裙子,明白了吗?”
围裙?
安然在脑海里想像了一下围裙的式样,觉得有点接受不能。
而且,“再系一层长裙子”,裙子不是用穿的吗?怎么还能用系?
安然眼冒金星的看着自家老娘,您这话不说还好点,这一说,我怎么觉得自己越来越糊涂了呢?
这一回,习惯了在纸上涂涂抹抹的李彩凤也拿起了画笔,在纸上给女儿一边勾画一边讲解起来。
经过这种比较直观的沟通,安然才算是正式理解了老妈的意思,在看过了两三样她设想的主意之后,安然不禁一下扑过去抱住老妈,照着她的脸上兴奋的啾吻了好几个,“妈,你真是太伟大,太聪明了!”
虽然女儿的赞美十分的夸张和肉麻,但是听在李彩凤的耳里还是非常受用的,有一种与平时的欢喜不同的成就感,虽然这份成就感来自一桩游戏一般的小事,但依然让她感受到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李彩凤的方法说简单也确实也很简单,但要一下子想到,却也不容易。就像安然和江杰云经常挂在嘴上的,很多事本身其实并没有多难,真正难住你的,往往只是思路问题。
换个角度,换个思路,迷雾拨开,一切迎刃而解。
有了突破的思路,再回过头来看问题,就变得非常简单容易了。
只要在原有基本款式基础上,添加上夏老师喜欢的元素,就成了一件新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