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着叶子涵的这一笑,肖雅用轻轻的摩挲着儿子的那一头小卷毛,很真诚的对安然说,“谢谢你,对他这么好。”
安然笑着摇头,捏着小家伙那肉乎乎的小胖爪子,“涵涵多可爱啊,谁都会喜欢他的。”顿了一下,她又补充了一句,“而且他和我们都很投缘啊。”嗯,投食物的缘。
投缘的这个说法似乎很得肖雅的认同,“确实,我发现涵涵好像特别喜欢你。”说着这话,她忍不住的流露出几分羡慕来。
这就是见景了吧?
安然在心里悄悄嘀咕了一句,思考着该样将话题不着痕迹的继续下去,引向自己所希望的方向。
她慢慢斟酌着从叶子涵本身谈起来,“涵涵多乖呀,不吵不闹,喜欢睡觉,喜欢吃东西,一点都不挑嘴,很好带呀。可哭起来是个大嗓门,但音质很清亮好听,我觉得涵涵将来唱歌一定很好听,有副好嗓子,长得有又可爱,长大了,肯定特别招女孩子喜欢。”说着说着,她自己都觉得有趣,便笑了起来。
叶子涵真的是个爱笑的孩子,见安然笑,他也傻乎乎跟着她一起笑起来。
看得肖雅也笑,“小傻瓜,你笑什么呀?”抚着儿子笑呵呵的小脸,她的脸上笑意渐渐的收敛了下来,变得有些难过和愧疚,也许是安然本身安静亲和的气质,给她以一种面地成年人的感觉,不由自主的便想平等的对待她,而不是以成年人对待未成年人的身份去照顾她。也许人们往往更容易在旅途中,对旁不相关的陌生人放下心防,没有利益关系,没有更多的顾虑,以后即便来往,也不会有太多的联系,不像身边的亲友,反而有诸多的考虑。
总之,就在安然以为肖雅什么都不会说,自己也不知道该不该将话题继续下去,怎样继续下去的时候,肖雅自己顺着安然的心意将话题说了下去,“要说我和志安真是不称职的父母,你看,你仅仅跟涵涵待了不到一天一夜的时间就能说出这么多关于他的事来,比起我们这两个当父母的要强得多。如果没有这次的事,我甚至都记不清上一次好好看看涵涵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她说到这里越发的难过起来,眼圈猛的一红,嘴唇微微的颤抖着。肖雅是个性格要强又内敛的人,发觉自己失态立刻低下头去,克制调整自己的情绪。
安然见她这样,便把到了嘴边的安慰之词又含了回去,怜悯和安慰对某些人来说并不会让他们心里好过,尤其是来自陌生人的怜悯和安慰。肖雅是不是这种人,她不知道,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不说为妙,少说,少错。不说,不错。她和肖雅只是陌生人,她的年纪也在这里摆着,此时不吱声只会显得她木讷一点,也不是什么大毛病。
不过,对肖雅这一刻的失态,安然倒是感到高兴,倒不是说她高兴看到人家难过,而是为叶子涵小朋友感到高兴。她感觉肖雅这人大概是属于那种认准一件就要做到最好的一类人,现在她感到后悔,那么她接下来就特别认真的改正,看她对工作的那种投入的态度,如果把那种关注度用到叶子涵身上,一定也会是一个好母亲。
就如安然想的那样,肖雅收敛情绪的速度飞快,再抬起眼时,已经看不出刚刚那一刻情绪上的失控。安然以为她不会再说下去,可她还真的接下往下说了,“一直以来,我和他爸都把精力放在公司那边,在他小的时候还记得关照关照,到后来公司那边业务越来越多,越来越好,他又这么乖,也就越来越忽略他。这次的事真是把我们给吓坏了,听到小王说——小王就是我们之前雇的那个保姆,她说孩子不见了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的血都凉了。他爸也是。那一刻,我们俩才知道涵涵对我们有多重要。”
她说到此处,吸了口气,又停了下来,似乎在平息再次涌动的情绪,手指细细的抚着叶子涵的一头小卷毛,小家伙似乎能感受到母亲通过手指所传达的那份珍而重之的爱意,挪动着小屁股,无声又依赖的向妈妈的身边又靠了靠,像块小膏药似的。
小孩子的这种依赖是最让人心软又怜爱的,肖雅立刻抱起失而复得的儿子搂在怀里,低下头,用嘴唇抵在他的头顶珍爱的吻了吻,脸上的表情带着一种独属于母亲的圣洁和那种把孩子捧在手心里,放在心顶上的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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