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们进行统一的教育,至于你能领悟多少,那就要看你的悟性了。熟话说得,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长辈们所给的指导和教育在不断的减少,事实上,从他们这些少年人成为候选人的那一天开始,他们的一言一行就无一处在家族长辈们的眼皮子底下,说得难听一点,就是放个屁,也要在你的档案记录上打打分数,判判得失。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到后来,这些人受到指导越少,但评判的力度却越来越大,
这位异母兄弟是真不知道家族这个规矩,还是知道了也并不在乎别人。
“他以为在看我的笑话,殊不知所有人都在看他老子和他的笑话。”江杰云哼笑着总结。
本来男人当年的风流韵事虽然当时在家族内部闹得了笑话,但一来这种事不算出奇,大家都看得多了。二来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几年,早被别人忘到阴藏背后去。如果放在往常,这对异母兄弟内斗的话,别人大概眼皮都不会撩一下,更不会有那个闲心去传这份闲话,这种高门大户的人家这种老一辈闹下的造下的风流孽债实在是太多。
但在这种种复杂的时候,翻出这一段旧案来,就显得有些不平常了。家族里,家族外都在瞄在这一兄弟内斗事件的最新进展,更不缺乏一些人在借此机会暗中出手,对事件进行推波助澜。
至此,安然觉得总算是完整地把事件所有细节基本补全,在心里把前前后后的事想了好几遍,过了两忍不住开始偷偷的阴谋论。会不会这位兄弟同学算计江杰云算计得这么利害,会不会不是全他自己的能力和计划,而是有什么人在背后不动声色的帮了点小忙?也许某些人是希望把这件事闹得越大越好,让他们兄弟斗得越凶越好,一边将男人彻底踢出家族权利的中心,一边将兄弟同学从新开盘的赌桌上痛快的清除出去。这是多一举两得的事。
安然将她那些阴暗的脑补当笑话说给江杰云听,江杰云并不否认她的猜想,“我也觉得不无这种可能。我们手里的资料掌握得太少,一开始把问题想得过于简单也过于复杂了。一开始,我还担心我一到帝都这边,搞不好也会像卓子和小胖似的被人给关起来。”安然听到江杰云这么说,差点倒抽了一口冷气,是啊,她当时完全没有想到这个可能。可事实上,从当时的情况判断,这种可能性并不小,而当时她傻乎乎的没往那个方面核计。
她就说,江杰云为什么要把给安朗南的信放在她的手里,只怕他担心自己也同姜成卓和赵真旭一相被人切断与外界的一切联络吧。
原来是这样。
想想都觉得后怕。
也许这件事只是单纯由那位兄弟同学一个人出手,那么事情没准真的会像江杰云所担心的那个方向发展。
幸运或者不幸的是,在这位兄弟同学有了这个念头的时候,这件事就不再单纯。
男人起初对儿子的举动是没什么一点察觉的,兄弟同学再二也知道,他老子再不重视江杰云这个儿子,也不希望他这个儿子去折腾另一个儿子,所以信息封琐工作作得还是不错的。
可到了事情真正开始着手的时候,男人仍是一点都不知情,就显然不是兄弟同学的功劳了,而是有人在暗中出手,帮他隐瞒,让他的算计可以顺利发展下去。
现在么,男人自然是什么都知道了,可能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呢?江杰云已经跑到了帝都,该见的人都见了,该打听的消息也都打听完了,背后景景绰绰的还有一些人出于各种目的为他保势护航。到了现在,这件事几乎是已经不受单纯的任何一方的控制了,更不是谁说想结束就结束的。
男人也只能气愤难平却又无可奈何任着自己当年的那种风流丑闻又让自己的宝贝儿子给拎出来,摊在阳光下大展览,看着周遭所有的人都憋着劲地瞪大了眼看他们夫妻的笑话。
就像江杰云以前对好友们说的一样,老天爷有时候有一种诡异的公平原则,风险与机遇并存。
“我这运气其实还不错,你看这回好象倒挺大霉吧,其实机会也不大,十几年遇不上一回的好事正好让我给赶上了,知道这叫什么吗?”
安然撇嘴,“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