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的脸因着对梦境的回忆,颜色一层层的被渲染加深,到此时已经彻底地涨成了一颗熟透的大个儿蕃茄,红里透着微紫,好象用手指轻轻戳一戳,透薄的表皮就会绽开,里面的汁水立时顺着破口飙出。
这日子没法过了!!!
某番茄悲愤地想。
她这做的叫什么梦?
虽然大部分的梦境还算正常,可以说是因为她一直对之前自己问出的那个二缺问题耿耿于怀,所以才会在入睡后梦到与那个问题相关的梦境,但后来的呢?后来江杰云……咳,要当场宽衣解带,现场试穿的情节又算是怎么回事?
这难道是一种春梦的前奏和序曲?就像一些小说正文开始之前都有一段楔子似的?
可是等等,如果是这样的话,又不对了!
她要做春梦为什么不去挑个脸蛋英俊身材妙的当红男明星当梦的主角,那多香艳刺激,干嘛要挑自己的好友?香艳没了,就剩刺激了!
虽说那小子的脸蛋也不错,身材也很妙……
某人想到这里,脑海里自动自觉地从记忆深处某次海边戏水的画面里飞速剪切出江小帅哥的半裸镜头,特写缓慢播放,劲瘦挺拔的身姿,胸腹间没有一丝赘肉,被海边烈日晒成小麦色的皮肤光滑漂亮,宽肩细腰,双腿修长有力,笔直笔直,行动间线条流畅优美……身材确实不坏……
咳咳,打住,打住,安然,你个臭流氓!你怎么可以对自己的好友产生这种龌龊的念头,尤其是在做了那么一个不着调的梦之后!
对,一定是被那个梦刺激的,这绝不是我的本意!
某番茄被这些囧囧有神的分析和念头折磨得抓心挠肝,坐立不安,旋即,又是一个翻滚,屁股一撅,把自己的脑袋往枕头底下一塞,再次呈orz形驼鸟状,开始烦闷悲怆地干嚎。
这天正赶上李彩凤起得早,去洗浴间梳洗回来,便听到女儿房里响起一阵夜猫子进宅般的古怪动静,看了一眼窗外依旧昏暗的天色,李彩凤皱着眉走进安然的房间,顺着声响往她的床上一望,好笑又好气地发现原来那所谓的夜猫子正是自家闺女,几步走到床边,抬起手照着她那高高撅起的屁股就是一巴掌,“你个死丫头,大清早上的,不说赶紧起床,还有闲工夫作妖,搁这儿嚎什么呢?”
安然迫于老妈的淫威,只得磨磨蹭蹭地把脑袋从枕头底下拔了出来,顶着个鸟窝头,哼哼唧唧地辩称,自己作了个恶梦,这会儿心里正烦着呢,嚎两嗓子有助于抒解不良情绪。
李彩凤被她这番振振有词的辩解给气乐了,用手指戳着她的额头,“一个小小孩儿,你哪那么多的事,还抒解不良情绪?名堂可倒是多。说说吧,你作啥梦了,还烦着呢,什么梦让你烦着了,说出来让我也听听。”安然刚刚褪了一点色的脸皮再度迅速暴红,血气方刚的程度把坐在她对面的李彩凤生生吓了一跳,“诶,你这孩子,脸红什么?”转瞬,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和眼神都一齐古怪起来,“我说,你到底梦着什么了?”梦着什么了?
安然会说才有鬼,她这会儿的心态正应了葛大爷那句话了:打死也不说!
她自己心里胡思乱想,眼神左左右右的到处飘移,哪里还顾得上留心李彩凤盯着她神情狐疑,憋了半天,只得采取逃避手段,跳起来就往洗浴间跑,留给老妈大人一句杨子荣同志的经典台词应急,“精神焕发!”
李彩凤一个人看着女儿几乎是仓皇跑远的背影,轻轻地叹了口气,她觉得自己有些拿不准主意,要不要就女儿的问题跟丈夫谈一谈?
如果是她想多了呢?
无意间生出的一点怀疑,只是因为在心里放得太久,便看什么都硬往那点怀疑上头靠,不是那么回事也想成那么回事,万一要真是这样,岂不跟小芳华她妈似的,把事给整夹生了?
自家女儿还好说,母女俩没个里外,杰云那孩子再好再贴心,也不是自个儿生的,真要是误会了,以后两家可怎么处下去?
可要是真的呢?
到时候,他们这当爹妈的到底要不要同意?虽然这老话是讲少年夫妻老来伴儿,可他们这年纪也是太小了点儿,两人真要是谈上了,将来能不能真的走到一块儿去还是个两说的事。真成了怎么的都好,要是不成,青梅竹马的感情都毁了,孩子还能不能走出这个坎儿?以后的感情问题可就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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