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好一阵的沉默至极,瞠目结舌。
江杰云还不及怎么醒过神来,一阵大笑就从心底里喷暴出来,气势汹汹,不管不顾,不可扼止,难以自禁,叫人点了笑穴一般。
再然后,他的耳边“砰”的一声急响。
电话被挂断了。
操!
操!操!
操!操!操!
安然摔了电话,一头扎进电话机旁的沙发里,撅着屁股,把脑袋埋在柔软蓬松的抱枕靠垫堆里呈丢人现眼的orz驼鸟状,一边挥拳用力地在沙发上砰砰捶打着,一边在心里无声的狂骂着。
安然你去死,你去死,你去死!!!
其实抛开这个问题和这个回答的所附带的暧昧色彩和无数联想不提,单就答案本身来说,安然确实是知道江杰云同志内裤的颜色。
江大洁癖狂本人的酷爱白色,用脚想也知道这位帅哥的内裤颜色除了白色,根本不存在其他的选择。
但安然之所以知道江杰云的内裤颜色却并不是猜的,而是确实亲眼看过。
咳,不要想歪,不是扒裤子看的,更不是趁某人去卫生间偷窥的,人家安小然同学看得非常的正大光明,正人君子。
别说她看过,就连周芳华和郑晓这两个多年好友也看过,楚飞飞结交的时候虽短,但搞不好也看过。
内裤这东西说起来好像极隐密,应该见不得光,可偏偏最需要在太阳之下的暴晒杀菌,江杰云又是个洁癖狂,洗完内裤必须在阳光下好好晒过,才会换上。
按说他们家户主是三个少年人,来往出没的又有多个花季少女,内裤这种贴身私密之物,应该晾晒在不易被人看到的地方,可实际上,普通都市百姓生活在钢筋水泥丛林的狭小楼群里的方寸之地,又想暴晒又想背人,简直是不可能满足的条件。
别说是男生的内裤,就是小女生那粉红色带蕾丝边儿的小胸罩小内裤又怎么样呢?不一样也得在太阳之下,春风之中迎风招展吗?日常实际过日子,实在讲究不了,也讲究不起那么许多。
而且心底无私,内裤就也只是内裤罢了。
安然她们不仅知道江杰云内裤的颜色,就连赵真旭和姜成卓内裤的颜色也都清清楚楚。安然和周芳华甚至还在背地里偷偷的嘻笑吐槽过。
比如,江杰云这家伙真是个地地道道的洁癖狂,果然从外白到里,比医院的医生护士还白得彻底,外套外衣内衣内裤袜子一水儿白,诶,对了,他的鞋垫什么色儿的来着?
再比如,姜成卓真是只花尾巴的野铁公鸡,可以简称为“野鸡”。这只公鸡兄秉承着一惯死爱钱的坚定本性,从早市上批来大堆大爷大妈都不稀得穿的大花裤衩,一天一条的换都能穿上好一阵子。洗完了在阳台上一晒跟联合国总部似的,五颜六颜,大红大绿的万国旗迎风飘扬,旗帜鲜明,千米之外依然醒目亮丽。
至于赵小胖,这位同学倒是好将就,没什么偏好,什么颜色的都成,舒服就成。
所以,内裤本身只是一件贴身的衣物,就看你怎么想它,你觉得它是衣物它就是普通的衣物,你觉得它带有其他的附加含意它也有了附加的含意。
有问题的不是内裤,而是人心。
当然,个别时候,还有脑神经。
起码,安然这会儿就是这样觉得滴!
某驼鸟捶打沙发捶到手酸发麻,终于把脑袋从靠垫抱枕堆里拔出来,仰面摊平在沙发上,双手捂住温度高得可以煎肉排的脸,懊恼非常的哼哼着。
安然脑子里乱糟糟的,实在搞不清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副德行?本来两人正好好地在进行一场关于新的沟通方式的谈话,内容严肃,态度端正,怎么突然一下子就急转直下成了这样?
她就是想逗逗他来着,可这下逗大发了,直接把自己给逗成女流氓了。
安然简直觉得有点绝望,这要她以后怎么面对江杰云?现在光这么一想,她就觉得无端的心虚紧张,害怕自己会在见面时受这个黄色玩笑强烈影响和暗示,不受控制将目光往他的下三路投射扫荡。
她越想想觉得自己会那么干,越想越觉得危险。
完了完了,她要成女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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