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赵真旭却用几句话便打消了他们的顾虑,没事,只管放心吃喝,我奶奶给我留的房子就在这附近,走上一个来小时就到了,我在那边都睡了好几宿了,被褥什么的都是现成的,咱们搁这边吃完了,直接就上我那边睡去,方便得很。
接近午夜,这顿长饭才算结束,小店的老板早已伏在桌上睡得鼾声如雷,人事不知了。
江杰云三人都有些醉了,涨红着脸,嘴里开心的大声嚎唱着荒唐走板的歌,和着四野的蛙声,活似三只被灌足了老酒,呱呱乱叫的蛤蟆,摇摇晃晃地互相搭着肩膀,顺着高速公路往赵小胖的老房子走。
大雨不知在什么时候住了,空气里充满了清新的草木香气,乡村的天空没有城市里四处漫延的光污染,能见度也高,清透又高远的深蓝色,满天繁星都像是被雨水洗过了似的,璀璨异常,原野广阔,夜风袭袭,大路朝天,他们从那天一直结伴而行,一路跌跌撞撞,一路互相扶持着走到了今天。
江杰云说到这里似乎有些动情,唇边的弧度柔和温暖,轻声的,他说,“我一直记得,那晚的星星真亮。”
在赵真旭家睡了一宿之后,第二天他们并没有立刻启程返回锦岭,而是在那里又住了三天。
江杰云用这三天的时间,将自己对未来的打算和规划对姜成卓和赵真旭描绘了一遍。
两人听完后,立刻毫不犹豫的决定跟着他干下去,用双手为自己打拼出一份未来。
他们的身份,他们的处境,以及他们的头脑,都让他们别无选择,不甘平凡,也无法平凡。
生活和自身的傲气逼得他们不得不出人头地,不得不给自己挣下一份安身立命的家业,顶天立地,堂堂正正,自信傲然的活在天地之间,再不用受着别人的冷眼和刁难和算计。
“这就是我们相遇的情况。”江杰云最后这样总结,然后他无奈又温柔的叹了口气,眼角漫出淡淡的笑意,“多平常的事啊,也没啥惨绝人寰的情节,这有什么好哭的啊,安小然同学,你怎么这么爱哭啊?”
安然特无辜的张着泪朦朦的眼,抽泣着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啊。
照说这情节好象是满平常的,还有点符合她很久之前的猜测,挺切合吃货属性的相遇,过程有趣,结果圆满,毫无催人泪下之处,可那眼泪却不听话,噼里啪拉一个劲地往下掉,一对一双的,她也控制不住,哭得直抽搭。
抹了一把满是泪痕的脸,安然扶着脑袋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然后有些迟疑的问江杰云,“你说,我这么能哭,是不是喝醉了?”
江杰云听得简直哭笑不得,揉了一把她的头顶,然后轻轻一戳,“安小然,你可以啊,自己喝没喝醉还要问我,你说,让我问谁去?”
安然又开始从纸巾盒里往外抽纸,拧起鼻涕来,一边拧一边嘀咕,“我是觉得我没醉啊,头也不晕,眼也不花,思维清晰,大脑运转正常,哪儿哪儿都没毛病,就是泪腺失控,完全不受控制嘛,你说要是没喝多,那又是怎么回事?突然林妹妹上身了?”
江杰云好笑的翻了个白眼,“你喝没喝醉,我不敢肯定,但对林妹妹上身这事,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绝对不是。人家林妹妹哭得美极了,可没你这么多的鼻涕,这么的邋遢,就你这样的林妹妹,就算长成天仙,单冲着这副一边哭一边拧鼻涕的掉架儿哭相,宝哥哥也爱不起来,那爱情绝对幻灭得妥妥的。”
“诶,你别说哈,老曹同志在一点上可真不写实。”安然继续拧着她的鼻涕毁名著,说着说着,她还说出点小气愤来,“林妹妹哭得那么凶,怎么可能没有鼻涕嘛,红楼梦那么老些字,就从没描写过个细节,简直不科学!不过,倒也是哈,真写了,也就没人看了。”
江杰云觉得不管这丫头到底喝没喝醉都不能让她再喝下去了,“所以林妹妹对我们这些普通的男人来说,只能存在于幻想之中,她就不是人。”他边说边站起身,到厨房拿了热水,茶叶和茶杯,决定泡杯浓茶给那哭得可怜巴巴的家伙灌进去,解解酒。
酒精这东西助兴,既助雅兴,也助哭兴,瞧瞧,现在眼周已经哭得肿起来了,又拧了那么的鼻涕,鼻子尖红通通的泛着肿,他怀疑她再这么拧下去,鼻子会不会破掉。这丫头好臭美,一张脸皮让她收拾得又嫩又滑,平常瞅着是不错,这会儿坏处也显出来了,不经折腾,看着惨兮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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