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个年纪,大家还可以毫无顾虑的玩这种无聊扯淡的游戏,再过上两年,上了大学,各奔了东西,动情,恋爱,分手,失恋……等等各种各样的事情纷至沓来,谁还会记得当年的这个玩笑一样的游戏呢?就算是记得,男性和女性的纯朋友之间,这类的玩笑,随着年龄的增长,也是不能再开了……
想到这些将来很可能会一一发生的,谈不上好,也绝谈不上不好,关于成长的,未来的事,安然忽然间就有些怅怅的,说不上是因为什么,就是觉得心里某个地方空落落的,难受不至于,就是有那么点……隐隐约约的难过。
安然知道,自己的性格归根到底,有点矫情的悲观色彩,这一点在她上辈子表现得尤其的严重。
本来惰性就大,还悲观,很多事,明明还都没有发生,甚至连个影儿都没有呢,她就先给脑补了一堆特别悲剧,特别可怕,特别悲伤,反正就是各种不好的剧情来,这往往就给她提供了拖延和放弃的借口,很多事,很多机会都在这样的拖延和脑补中一一错过、流产,她也在这样的脑补和拖延的泥淖里越陷越深,最后连挣扎也懒得挣扎一下,完全的自暴自弃,自哀自怨。
重生就像是一个新的契机,一切还未变糟,一切还未开始,有大把的机会,大把的青春,大把的时间,让一个本已颓掉了底儿的家伙又兴冲冲的提起了劲头。
她自己有什么样的臭毛病,她都知道。要是不想再活得跟上辈子一样,没别的招儿,改吧。
虽然有点难,过程有点长,但目前看着成果还算可以。
想到这里,安然叹了口气,原来也只是可以而已,她那凡事都喜欢悲观脑补的毛病还是根深蒂固的没有斩草除根,搞不好哪天阳光,空气和水等自然条件适宜,又冒出头来。
挠挠下巴,某重生人士琢磨,春风吹又生这事吧,还真说不准,唉,让人堪忧啊……
得,说时迟,那时快,这位又脑补上了。
所以说,江山易改,本性难易,很多毛病要从根上治愈,比较难。
安然就以这么一忽惆怅又一忽感叹的德性回了家,一进门,就被三只饿得眼睛发绿的吃货给揪住了,一路拖向厨房,两只耳朵被那此起彼伏,嗷嗷乱叫的喊饿声闹得生疼,伤春悲秋神马的,瞬时消散。
再次在教室里看到了全副武装一般的夏微时,安然还是忍不住有一种思维错乱的感觉,觉得昨天在街上,在音像店里看到的那个年轻的红衣女子是自己闲得无聊,脑补的结果。讲台上这个看样子年过三十的女人,眼神波澜不惊,就像是公园里人工小湖,既不流动,也无风浪,平静到了极致。
“好像有故事啊。”
下课的时候,楚飞飞和安然趴在走廊的长窗边,望着夏老师的背影,喃喃嘀咕着,“安然,你怎么看?”
安然翻了个白眼,知道这丫头那充满好奇因子的血液又开始沸腾了,拉着长音,没什么正经的回了她一句,“嗯,此事必有隐情。”
下午倒数第二节自习课下课时,安然呼了一口长气,在座位上站起身来,伸展双臂,抻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再努力一节课,今天的功课差不多就全部完成了,重点高中啊,老师们留的作业份量也很“重点”!
她的手臂还没放下,就听门口有同学喊,“安然,有人找——”
安然看到站在教室门外的,据说是来找她的人时,微微一怔。
那是一个个子高挑苗条的少女,绯红的连衣裙,马尾辫,浅麦色的皮肤,面庞的轮廓要比一般的东北人深刻明显得多,眼睛很大,眼睫长而翘,眼波流转间明辉烁烁,虽然才只是十五六岁的年纪,那一顾一盼就已隐隐的让人有一种妩媚之感。不过,她略显浓密而微扬的眉和略显刚毅的唇部线条又中合淡化了那种天生的娇媚。
安然之所以会觉得诧异不是因为她不认识眼前的这个女孩,恰恰相反,正是因为对她有印象,才反而会觉得有些不解——这女孩就是十一游湖时,他们搭救的那几个落水者之一。
而在这些人中,安然对眼前的这名少女可谓印象深刻,甚至记得她好像姓宋来着。
长得漂亮只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当初他们之所以会偏离自己的航线跑去“救美”,都是因为这姑娘当时正彪悍的骑在一个少年身上,将他的小半个身子都压在了水面上,于是少年便扯着嗓子,真真假假的喊起“救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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