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就没停过,中心思想就是抱怨他们学校的校长缺德,这才开学几天,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就给他们班换了一个班主任,挺年轻的一个大伙子,跟个中老年妇男似的,这个罗嗦劲儿啊,甭提了。
这些也就忍了。
最让人忍无可忍的是这位先生他还娘娘腔,哎哟我的天,那几步路让他走的,风摆杨柳一般,那小细腰扭的,能让你把隔夜饭都吐出来,天晓得,他是怎么当上老师的,这不是误人子弟吗?
想想看吧,女生被这样的老师教上三年还不觉得什么。真正可怕的是班里的男生要被这样的老师教上三年!
三年啊!
都说是言传身教,言传身教,天天被这样一个娘娘腔教着,染着,腌着,三年之前言谈举止还很正常很少年的男生们,三年之后得成什么样呢?
会不会从此以后不再很正常,很少年,而变得很反常很少女?
一个大娘娘腔,率领着一群小娘娘腔?
天!
一想到那令人发寒的画面,周芳华就觉得天都暗了,太阳公公都失去应有的光亮度了,这世界是毁灭了吧?
“她这么没完没了的叨咕多长时间了?”听着周芳华滔滔不绝,发大水泄洪一般吐糟没够,安然悄声问无奈的蹲在一旁的郑晓。
“从我们俩碰面开始,到你来了为止,一直没停。”郑晓向安然摊手。
“诶,这丫头话唠的功力见长啊!”这才短短两天没见着,小周女王这是受了神马刺激了?
“我觉得周芳华的担心很有道理。”一如既往的踩着约会钟点,准时得跟钟表一般的楚飞飞在听了一分钟之后,一脸深沉地推了推她那沉甸甸的眼镜,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安然和郑晓莫名其妙的对视了一眼,有什么道理,她们俩怎么一点都没听出来,哦,对了,也许是周芳华同学这滔滔不绝的信息量太大了,听得她们俩耳朵都冒油了快,CPU过热,处理不过来了。
“这才几天的功夫,周芳华的话就变得这么多,可见他们班新换的这位班主任的影响力,不容小觑。”
“诶,有道理啊,很有道理!”安然和郑晓一起看向还在说不停的狂喷新班主任的周芳华,不由得一起点头赞同,然后齐齐想起周芳华之前所说的那“一个大娘娘腔,带领着一群很有少女气质的小娘娘腔”的画面,连同楚飞飞一起,三个人整整齐齐的打了一个大大的哆嗦——真是太惊悚了!
“渴了没?”安然从车筐里拎出她每到秋季都随身携带的水壶递给总算是喷得告一段落的周芳华。
“渴,怎么不渴,渴死我了!”周芳华接过水壶,咕咚咕咚,拿出刚从塔克拉玛干爬出来的架式,狠狠的灌了五六口,才抹抹嘴巴,有气无力的喘着粗气,想必是把一肚子两腔子的话都一股脑的倾倒了出来,力气使大了,累着了,这会儿有点反乏。
安然安慰性的搂了搂她细瘦的小肩膀,“没关系,周芳华同学,我们请楚飞飞同学用自己的悲惨经历来温暖你,治愈你!”
被新班主任的“逼人”气质给虐得泪眼汪汪的周芳华抬起自己皱皱巴巴的小脸蛋,不抱什么希望的看向安然,“怎么治?”
楚飞飞首先对安然这种踢着球,将自己耳朵的轻松建立在他人嘴巴的劳碌的无耻行为给予了极大的鄙视和声讨,然后便用自己那个人送外号“王拉磨”的班主任来安慰周芳华,“一开始也不习惯,觉得耳朵疼,脾气渐长,心浮气燥。不过,时间长了,也就好了。”
周芳华对同病相怜的楚飞飞给予了深刻的同情,但是不免也有疑惑,“怎么就能好了呢?怎么能好得了呢?完全没有见好的希望嘛!”
“首先,你得学会听而不闻。”楚飞飞开始面授机宜,“你得学会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周芳华翻翻眼,“我耳朵好使着呢。说实在的,我倒真希望自己的耳朵像收音机那样,带开关的,一到我们老师那个频道,我就直接把耳朵关上。”
安然笑喷,“那你还不如希望你们老师能上电视?”
“什么意思?”
“你直接就可以把电视机‘毙’了嘛。”
周芳华一本正经的点点头,“说实在的,有时被他唠叨得烦了,我真希望弄把AK47,把他给突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