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味道也更加的丰富,有层次感。但是这种普通的作法,却更能发挥食材本身的特点,吃出天然的好味道。
三个吃货一手一穗新出锅的苞米,面前摆着满满一大碗高梁米水饭,另一只手的筷子不停的翻飞,一个个的一言不发,只有三双筷在满桌的无声厮杀,就见那一盆盆冒尖的菜以让人惊心动魄的速度,噌噌地的往下下。
今天的菜很对李彩凤和安国庆的胃口,煞口,应季,用安国庆的话说,就是过什么季节就得吃什么东西,夏秋的时候,吃这些新鲜的蔬菜就最对口。现在有了蔬菜大棚,四季的菜都不缺,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但大棚里头种出来的菜味道完全不能跟大地里自己长出来的菜比,没滋拉味的,根本就吃不出菜味来,不好吃。
安然觉得老爸的话十分有道理,就像十几年后那些专家说的,最好的养生方式就是要顺应天时,在什么样的季节,做什么样的事,老祖宗的生活方式看着落后,缺乏一切科技手段,但是他们日出而做,日落而息,饮食菜谱随着四季的变化而变化,不会跟大自然唱对台戏。
当然,十几年后的专家总是在强调这个,其中一个很大的原因是因为反季节的蔬菜里总是含有大量农药和膨大剂之类的化学药剂。
但是这个道理却是不会错的。
安然本人也是比平时多吃了一碗饭。
饭后也没泡茶,直接将烀苞米的水一人盛一大碗喝,原汤化原食。水里含着一股清甜的味道,淡淡的,很好喝,安然一点都没舍得扔。
安国庆和李彩凤喝的是热的,热乎乎的一碗下去,胃里暖哄哄的,很舒服。
而安然他们几个则嫌热的不够爽口,一人往苞米水里加了好些碎冰,弄得凉凉的,一口气灌下去,抹抹嘴,那叫一个爽。
一大锅烀苞米的水,一点都没剩,被三个吃货彻底包圆,喝了个干干净净,要不怎么说,养着三只吃货,别的好处没见着,反正是不带浪费食物的,有多少都能给打扫干净了。
这不,号称是吃完了饭,可这仨家伙,一人嘴里还叨着一穗好大的苞米,一边收拾善后一边啃,美其名曰为闲着没事,吃点“零食”巩固一下,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要巩固什么玩意儿。
本来,安然烀的那一锅苞米是带了明天一早的份儿的,不成想,这哥儿仨这一巩固,一会儿一穗一会儿一穗,还没等到晚上九点,整整一大锅,全叫他们给“巩固”没了。
安然对着空空的大锅,无言两秒,然后释然的道,“看样儿,今晚的宵夜是可以省了。”
话音儿还没落,那三个顿时急了,一脸的委屈加悲愤,望向安然的眼神让她瞬间有一种变身旧社会地主老财,还是那种恶霸地主老财,跟半夜鸡叫里的老头一样,不给长工饱饭吃。
得,看这眼神,也不用多说了,一切都在不言中——晚上的宵夜还得做,死了都要吃!
人家江杰云也说了,苞米这玩意既不顶饿,也不禁吃,一顺嘴就没了。
听听,这嘴大的,他好意思说,安然都不好意思听,什么叫苞米这玩意既不顶饿,又不禁吃,还一顺嘴就没了。它是很多地区重要的粮食作物好吗?据说,想当年三年灾害的时候,还曾为本省百姓乃至全国百姓的肚皮立过汗马功劳呢!到您少爷这儿,就嘛嘛不是了,您真是够可以的!
不过,安然早已学会节约自己的嘴皮子了,像这类吐糟,她早八百年就懒得往外说了,只在脑子里转悠一圈,就算拉倒,否则,每天这么高频率的吐糟,她上下两片嘴皮子早晚得为此磨没了,到时可没人赔她。为了自己那美丽水嫩的嘴唇,某臭美人士表示,沉默是金是一种绝对的美德。
晚餐过后,公鸡兄便闪烁着一双铮明瓦亮的眼睛,笑得一脸的阳光灿烂,兴冲冲的把安然的那本写有本城各处老建筑详细资料的笔记本借走了。
安然觉得这厮的表情怎么看怎么透着股让人牙疼的猥琐,不由得深深的为那些“鬼屋”的房主们担忧起来。
有了之前关于大范围投稿的决定,周日的时候,安然再度拿出一个小时的时间,带着她那厚厚的笔记本走进了图书馆的阅览室,在管理员的帮助筛选下,开始对着各类杂志期刊做起笔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