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安然一斜眼,用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胖子,“看不出来啊,赵小胖,满有追求,满有爱好的嘛~”
“那是。”赵小胖同志别看身材不咋着儿,平时技术宅,各项运动没一项精通,但是说到顺竿爬却不落人后,“安妹妹,我是很有鉴赏力哒~”
姜成卓一伸手,使劲的拍拍赵真旭那肉乎乎的肚子,也跟着“附和”,“那是,这一肚子装的可不光是脂肪和肥肉,还有好些花花肠子呢!”
被人说花,胖子赵真旭一点都没觉得不好意思,反而挺骄傲,一扬两条淡眉毛,“人不风流枉少年嘛~嘿嘿,这事我还真不谦虚,我看中的美人儿吧,个个都说好,耐看,盘儿靓,条儿顺,有气质,有内涵……”
得,这位可真是说他胖,他还真喘上了。
江杰云照着那两个打岔的脑袋一人一巴掌,“你们两个稍息,不想听艳鬼的故事啦?”
“听!”两人目光放电一齐瞪向安然,“安妹妹,您请讲!”
“你们知道那房子有多少年了?”安然问。
三个一起冲着她摇脑袋。
总喜欢捣腾旧货的姜成卓想了想,“怎么的,也有二三十年了吧?”
江杰云想也没想的就否了他的说法,“不像,看那建筑风格不像是解放以后建的。”
安然打了个十分不响的响指,“聪明!我听说那房子的历史已经接近百年了。所以,那个艳鬼的传说,也是发生在解放前,也就是民国时候的。”
四合院里住着一户姓李的人家,男主人是个教书先生,女主人也是知书达理,两人膝下只有一个闺女,叫文秀,长得十分漂亮。李家人祖上略有薄产,再加上女主人持家有方,男主人又有学问,略有名气,一家人的日子过得称不上大富大贵,也算是小康人家,家里还雇了一个老妈子。
李文秀自小得父母的疼爱,受父亲的教导,据说琴棋书画样样皆通,是个温婉美丽的好姑娘。她还有一个自小订亲的未婚夫,虽然没见过面,但两家父母都觉得非常满意,称得上是男才女貌,就等着未婚夫从省城里大学毕业后,两家便让他们成婚。
那个时代,正是旧文化走向消亡,新文化大行其道的时候。
受着进步思潮影响的未婚夫羞于承认在家乡有个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订下的未婚妻,他觉得自己无法忍受封建残余势力的压迫,与一个并不喜欢,也没有见过面的小城女人结婚。
说起来,青年的想法倒也并不算错,但他错就错在,并不敢堂堂正正的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与父母沟通清楚,再去李家退婚,而是干脆来了一招先斩后奏,在他离城返乡的那天,与他一同回来的,除了自己的行李,还有他美丽的新婚妻子。
他的这种做法不只是让父母对李家难以交待,更是让一心等着他的李文秀感到无法接受,又气又悲之下,这个年轻的姑娘一病不起,不久之后,就离开了人世。
李文秀的母亲为此悲愤不已,激动之下给自己女儿穿了一身红色衣裙和绣鞋下葬,那正是李文秀为自己绣制了很久的嫁衣。
李文秀死后不久,她的父母因为悲痛难当,也相继去世,那处房子也换了主人,然后奇怪的事就开始发生了。
安然的声音愈加的低沉诡异了,三个听众被她的故事所吸引,不知不觉的抻着脖子,将头探到她的面前,四个人的脑袋凑在一起,只听到她用越来越轻悄的语气继续说着。
先是李文秀的那个未婚夫开始与新婚的妻子莫名其妙的分居,总是自己一个人睡在书房里,不允许任何人接近他的居所,就连他的父母也不行,一旦有违,便大发脾气。接着,又不明原因的迅速消瘦下来,药石无效,最后一命呜呼。
据说,他死的时候,嘴里喊的不是自己新婚妻子的名字,而是李文秀的名字,一声一声又一声,直到咽气。
于是,便有人说,李文秀死得不甘,满腹的情仇,在死后化做一缕幽魂缠上了她的未婚夫。还有人说,曾亲眼看到夜半时分,李文秀穿着一身美丽的红嫁衣走进了未婚夫的书房,听到两人像是情人一样的调笑低语,推开门看时,却只有又气又怒,脸色苍白的未婚夫一个人而已,过了不久,未婚夫便莫名的死去了。
虽然李文秀的未婚夫死掉了,她的仇似乎已经报了,但奇怪的事却并没有消失,还是接二连三的发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