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幸好安国庆的体格不错,年青的时候也玩过两手,运动神经正经不赖,反应迅速,才没让他得手。
说到这里,安国庆也是一阵的后怕,“现在想想,还真是老险了。我的动作再分慢上了那么一星半点,让他攮上那一刀,不说这条老命得交待到他手里吧,起码也够我一受的。”
当时却是没顾上想那么多,与那家伙搏斗还来不及呢。
李彩凤听到动静,回身的时候,完全没有准备的让那场面给吓傻了,“真是没用啊,当时脑子里是清楚的,就身子不听使唤啊,就在哪儿傻瞅着,完全动不了地方。今儿这事,要不是小江这孩子反应快,我还在那里傻站着呢,得好好谢谢你们小哥仨,要是没有你们在旁边,你叔儿今天搞不好就要吃了大亏了!”
李彩凤说着说着就抹起眼泪来了。
人有时就是这样,当时还不觉着怎么样,等神经一放松下来,再一回顾那时的危急场面,各种可怕的可能性也都浮现在脑海里,后怕得不行。
江杰云几个连忙劝说起来,“婶儿,婶儿,你别哭,也别这么说,我们之间再讲这些可就虚了。再说,别说是你们就像咱们的亲叔儿亲婶儿一样,就是大马路上遇上这事,谁也不能袖手旁观吧。话再说回来,最后这事能结束得这么痛快,您还不如先谢谢您闺女,安然同学,今儿晚上的表现可真是老猛了!”
“就是,就是。”赵真旭这家伙最能溜缝,“就是,就是”是他溜缝儿一向的口头禅。“安妹妹,那口锅你没涮吧?”
安然摇摇头,“没涮啊,干嘛?”
她不是没想起来涮,是没敢涮,因为没跟去警局做笔录,她活了两辈子头一回遇上这种事,真不知道警方办事的具体程序和步骤,也不知道将来那口大锅是不是还要成了什么呈堂证供之类的,所以犹豫了一下,就把那口锅原样不动的放在一边,以备后用。
一听她没涮锅,唯恐天下不乱的小胖子更来了劲头,使劲一拍大腿,“干嘛?这锅必须得保护起来,有历史价值啊!绝对是我们安妹妹机智勇敢,胆大心细的铁证啊那是!”
姜成卓和江杰云对此一致表现大大的赞同,“有道理,太有道理了!必须把它放进历史博物馆里,等我们安妹妹儿孙满堂的时候,把它当成传家宝,让它盛载着安妹妹这种英勇无畏,机智大胆的精神和劲头在子孙后代那里一代一代往下传。那绝对不是一口普通的锅,是一口具有象征意义的,需要好好保存的锅,千万可不能涮,包括那些油渍子可都是有历史价值哒!”
他们的这番半真半假的胡说八道,插科打浑让本来紧绷的气氛顿时松懈轻快起来。
李彩凤这会儿也想起自家闺女的“壮举”来,有些担心的问,“那个小青年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干嘛奔着我们家老安来?我那阵听到他说要钱来着,是奔着钱来的吗?那怎么还上来要把人往死捅?”顿了顿才想起她原本的问题来,“小然的那锅热油汤子没把他怎么样吧?”
李彩凤倒不是担心那个歹徒怎么样,她再好心厚道也不至于去同情那想要她丈夫命的凶徒,她主要是担心,安然的那一锅麻辣烫的热油汤真把那人烫出个好歹来,别再被安个什么防卫过当的名头,可真就没地儿哭去了。
江杰云摇头,“听医院那边传回来的消息说,人没怎么样,就烫了一头一脸的大燎泡,算是程度挺重的烫伤吧。眼睛五官什么的都没大事。”
安然无语的看着对面这位前世传说中的黑社会预备役,要说这厮被人说是黑社会,也真不算特别冤枉了他。别的不说,就是这份狠劲,一般人也是要望尘莫及的。
听听,他对李彩凤问题的回答吧。
没怎么样。
没怎么样是怎么样呢?
就是烫了满脸的泡,算是程度较重的烧伤吧。眼睛五官什么的都没大事!
听话听音儿。
听他这话的言外之意,明显是对程度较重的烧伤不甚满意。五官没什么大事的言下之意也就是有些小事。想也知道,那锅热油汤里可不只是水和油那简单,还有那数不清的辛辣调味,浓浓的混在一起,就算普通的辣椒水不小心进了眼睛也会酸疼不已,何况是那样的热烫的混着油水和各式调料的麻辣锅底?想必江杰云口时的“小事”,也足够那名歹徒一受的了。
安然想着想着,自己也不由得在心里乍了乍舌,她这一招也确实有点狠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