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刚吃完晚饭不久,当时已是七八分饱,这一路走来多少消耗了一些,但是五脏庙里也没多少多余的地界儿让她填充。
可是眼前那一样样花样百出,味道各异的美味小吃又实在让她无法不动心,尤其是身边还有三个敞开了胃口,大吃大喝的家伙,总不能他们在那边吃香的喝辣的,让她在旁边因为心有余而不足的干看着吧?那也太残忍了!
这会儿与吃货同行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
完全可以放开心胸,放心大胆的买,每样都尝上几口,剩下的也绝不浪费,直接往身边的吃货手里一送,自然有三只饭桶帮你吃得干干净净,打扫的利利索索。
吃得安然心情大好,不禁仰天感慨,真是有饭桶,没剩余,携吃货,无压力啊!
四个人一路吃喝一路扫荡,前进的速度比某些软体带壳的动物还要慢上几分,江杰云他们又不时的要把最新采购来的战利品送回中转站以随时减轻大家身上的负重,这一来一往的时间更加拖慢了他们前进的速度。
更何况,他们在吃喝购物的同时也没忘了去欣赏两条道路中间草坪上那一盏盏漂亮的花灯,看到顺眼喜欢的,还要一一上去拍照留念,再议论观赏一番。
如此一来,待到他们恋恋不舍,意犹未尽的走到两条大道的尽头,来到公园的中心区域的定安湖时,时间已经过了九点。
定安湖是一处人工湖。这里据说原来是历史上本地一个什么大官的度假别墅,为了别墅内自然景观的优美,特地花巨资,费了无数的人力物力挖掘出一处人工湖泊,却没想到湖泊刚刚挖成,还未来得及命名,那位大官便成了政治斗争中的牺牲品,全家都被流放边疆,一去不回。
刚刚建好的别墅也随着大官一家的离去,在岁月流转间不断的变换着自己的主人。
不知是什么缘故,它的每一任主人或是横死或是家败,下场总是不太如意。直到最后一任主人,给它起了一个新的名字叫“定安”,别墅内的这处人工湖也顺势跟着改了名字,叫“定安湖”。
从此这处别墅似乎真的因为这个名字而终止了自己骨子里的那份动荡不安,真正的安定下来。
又不知过了多少年,岁月变迁,时光流转,曾经豪华精美的别墅已经倾颓在历史的尘埃之中,此地只剩下了这处名叫“定安”的人工湖。
以上这些是安然在图书馆里从描写本地人文风光的旅游书籍里看来的介绍,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听起来倒是像模像样。这会儿安然一边吃着东西一边拿来当作料说给同行的三个吃货听。
“那个大官倒是真挺会享受,明儿等我有了钱,也弄这么一个大湖搁院子里,种上点荷花,养上点鱼,既可以吃藕,又能吃鱼,还新鲜。”江杰云听过之后,颇为感慨。
果然是土财主的理想,把吃的喝的都放在下巴磕底下,谁也抢不走,切,没志气!
安然默默腹悱。
可是,她还真挺喜欢这个理想,于是附和道,“荷叶也可以用来做菜,什么荷叶粉蒸肉啊,荷叶粥啊,荷叶鸡啊……”
她随着口的报一连串的菜名,听得三个吃货虽然嘴里一点都没闲着,但仍表示,别说了,太馋人了!
可是,考虑周全的姜成卓同学也对土财主的美好理想表达了一定程度的忧虑,“诶,我说,有鱼有花又能吃,是不错,可要真是到了夏天,水里边生出的蚊子还不得把人给吃了?”
江大财主对朋友的忧虑毫不在意,很有领袖风范的一挥手里刚刚啃得溜干净的竹签子,三言两语就解决了问题,“不就是有蚊子,怕挨咬嘛,那简单,养他一湖的青蛙就完了。”
赵真旭在关系“民生大计”方面的反应从来极快,闻言立刻眼睛一亮,与安然异口同声的说道,“太好了,可以钓青蛙吃!”
安然说完就想捂脸,完了,完了,她真是越来越堕落了,荷花啊,湖水啊,想到这些词应该联想到荷塘月色,碧波荡漾才对啊,而绝不该是什么粉蒸肉,蛤蟆腿!
摇了摇脑袋,安然泄愤一般的用力啃着手里的牛板筋,顺便欣赏今天灯会的中心会场,也就是定安湖周围的花灯,来转移自己郁闷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