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安然还是第一次来,而且,她曾经熟悉的也是白日里的定安湖公园,而不是晚上的。
晚上的公园,远远望去虽然灯火璀璨,月光明亮,但是漆黑的夜色和大片的树木建筑的阴影还是使园中充满了陌生和神秘之感。
“你是第一次来定安湖?”江杰云看到安然那跷脚四望的神情,低头问道。
由于最近一段时间,伙食越来越好,这几个家伙都像上了强力化肥的秧苗似的,身高窜得飞快。让身高虽然也有进步,但进步幅度远远追不上三人的安然心里颇感怨念。
“不,当然不是。”安然将自己心里的感受告诉江杰云。
江杰云闻言,一声不响将自己的袖子递到安然的面前。
安然不明白所以的看着他,什么意思?让她欣赏这位洁癖份子那初雪一般的衣袖是否洁白无暇?
“我允许你拉着我的衣袖。”江大少爷以一副施恩的语气,拽得二五八万的说道,“据说在这样的夜晚,总有许多傻了巴叽的小丫头会走丢了,找不家,而哭鼻子。”
就知道从这厮的嘴里肯定听不着好话!
安然一语不发,直接扯了他那皎白如新的衣袖作势往鼻子底下擦去——哼,不用你允许我拉着你的衣袖,你只要允许我用你的衣袖擦鼻涕就可以了。
当然,安然这种非常“不卫生”的行为遭到了江杰云的激烈反抗,直接一手捏住她的后脖子,把她拎得远远的,“安然,你个邋遢的丫头,你恶不恶心!”
安然朝他张牙舞爪的龇牙,自觉相当的威气凛凛。
只可惜,她因为怕冷,穿得多,把自己都快裹成了个大棉球,再加上毛茸茸的帽子,围巾,就连手上也是套了厚厚的毛线手套,这会儿被人捏住脖子,活似一只色厉内荏的猫,也就只能挥挥爪子,吓唬吓唬人而已。
捏着她脖子的混蛋不仅动手行凶,而且还出口威胁,“安然同学,你可乖一点,要是再调皮淘气,小心我一会儿把丢在这里,让你一个人回不了家,要知道这种时候,在黑暗中肯定藏了很多别有用心的大灰狼,看到鲜嫩可口小姑娘都要叨回家里,吃得不剩骨头渣的。”
安然毫不畏惧的朝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切,傻小子,会不会吓人啊?你这话也就能吓唬吓唬三四岁的小豆丁,还得让人真抹你一袖子的眼泪鼻涕。吓唬我这么大的小女生怎么用这么低端的词汇呢?再说,我的年龄……好吧,我现在就是相当妙龄!
某人重生不过大半年,这会儿便已经选择性的忘记了自己的心理年龄,适应良好的把生理年龄当成了真实年龄,完全没有任何的不适之感。
女人对年龄永远都是敏感的,无论年龄大小,经历如何。
其实在这一点上,男人也一样,只是他们更加闷骚而已,不如女人来得坦荡直接,总是羞于承认。
不过,让出言威胁的江大少爷和被威胁的安然都没想到的是,这番言论虽然一丁点都没有吓到被威胁者本人,却吓到了“路人”。
赵真旭一把抱住江杰云空闲的那条胳膊,不管不顾的大声尖叫,“不要啊,老大!你就算把你自己丢了,也不能把我们的安妹妹丢了!”
小胖子这一段话说得真是铿锵有力,情真意切,声音尖锐且嘶声力竭,简直像是被人猛然间掐住了脖子,引得队伍里前前后后的游人纷纷侧目向他们四个人看了过来,以为是发生了什么抢劫或是踩踏之类的恶性突发事件,后来见不过是几个少年人在嬉闹才摇摇头收回目光。
赵真旭还没叫嚷完毕,江杰云的捏着安然后脖领子的另一条胳膊也被姜成卓抱个死紧,与直白热烈的小胖子相比,这位公鸡兄走的却是文艺路线,拖着高亢而华丽的长腔,配合着极端丰富的面部表情,夸张却坚定的叫着,“哦,不,亲爱的老大,你怎能……怎能如何残忍,我真的不敢相信,你怎么可以把我们最最亲爱的,可爱的,挚爱的安妹妹丢在这样黑暗可怕,危机四伏的地方,不,不,你不能这样的残忍……”
“闭嘴!”
“停!”
“诶诶,谢谢,可以了!”
不管出言威胁的江大恶少,刚刚勇敢制止恶少暴行的赵真旭,还是被威胁的安然几乎都同时出声打断了这位的抒情诗朗诵一般的表演——太麻人了,简直!
大冬天的,天儿本来就已经够冷的了,听着这位的悲情朗诵,真能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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