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因为这书架立于墙侧,还可以照到阳光,架上空置的位置也多,安然就把一些小盆的,不需要阳光直射的盆栽放到架上,书架花架两用,一方面养护方便,另一方面也可以充当装饰。
可是后来书本越来越多,那些小盆的盆栽一点一点的陆续移开,到如今,书架上连一点多余的装饰品也不敢放,架上的空间却仍开始显得局促了。
“谢谢。”江杰云接过豆浆,一边翻看着手里的书一边喝着,安然看了一眼装包子的大海碗,里面已经是空空如也,这位吃东西的速度真是让人不服不行。
“这书不错,借我看两天怎么样?”江杰云扬一扬手里的书问。
安然自然点头,然后看着江杰云跟在自己家里的似的,自然而然的拿起桌上的空杯子空碗送到厨房里,李彩凤安国庆见了还直跟他客气,“诶,小江过来看电视,吃瓜子,那东西让小然收拾就得了,小然你这孩子,哪能让人家小江一个客人动手收拾东西?”
安然还没说话,江杰云直接替她解了围,浑不在意的说:“叔儿婶儿不把我当外人不就得了。”
说得安国庆和李彩凤都笑着点头。
到了厨房,安然本想系上围裙,把江杰云用的碗筷涮洗干净了。结果江杰云却顺手拿过了她手里围裙,“来吧,老规矩,你做饭,我洗碗。”
江杰云的勤快很让安然满意,但他好歹也是客人,刚想着再客气两句,话才到嘴边,就差点让江杰云后面的话给噎死,“得了,甭客气了,反正你洗的碗我看着也不干净。”
安然气得鼓腮子,从墙上的晾架上摘下一副塑胶手套,恨恨的摔进江杰云的怀里,“给你,洁癖男!”
江杰云慢条斯理的戴上手套,拉长着声音慢悠悠地在那里继续气她,“承蒙夸奖,洁癖男总比邋遢女强。”
我是大人,我是心性成熟的,有理智的,胸怀宽广的大人,我不跟这个没长大的,小心眼的,欠嘴巴的,把气死人不偿命当成了业余爱好的臭小鬼一般见识!
安然把这些话当成清心咒,一边做着深呼吸一边在心里嘀嘀咕咕地反复默念数遍,再狠狠的白了那个把几只碗盘洗了一遍一遍又遍的死变态。
江杰云虽然此刻正站在洗理槽前,背对着她,又半低着头,并没有向安然的方向看过来,却好似背后长了眼晴,感受到了来自安然的那两缕极富穿透力的目光,不疼不痒且心情愉快地的轻笑了两声,“咦,奇怪,你说,我的后背为什么有点热呢?难道是你们家这里的暖气太充足了的缘故?”
他的嗓音还未到变声期,带着少年人特有的那种清亮,笑声愉快而动听。
当然,这会儿被江杰云气得直翻白眼的安然是绝不会这么认为的。
安然索性干脆不搭理这个混蛋,她算是看出来了,对付这种以气人为乐的家伙,你越搭理他,越是被他气得冒烟,越是让他得意,你不搭他的话茬儿,他慢慢地也就无话可说了,虽然有时,她是真挺想朝着他的屁股踹上两三脚的!
于是,安然干脆热了一杯牛奶,拿了一把折叠椅,坐在一旁一边慢吞吞的啜饮着香浓温热的牛奶,一边自在地跷着脚欣赏着未来本城第一土财主扎着粉蓝色的绣花小围裙,戴着嫩蓝色的塑胶手套,站在她家狭小的厨房里,洁癖发作地将碗盘没完没了的洗个不停,如果手里能拎一根细细的皮鞭子,没事找茬儿地照着这家伙还挺挺翘的屁股抽上那么两下就更好了。
哼,拽什么拽?
任你伶牙俐齿,智计百出,且将来腰缠万贯,还不是得乖乖地给我当洗碗工?
什么事吧,就怕换个角度去思考。
反正安然觉得这么一想,刚才让江杰云那厮给气得倒涌而上的,堵在胸口里的那口恶气这会儿轻轻松松地的顺流而下,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满足和得意。
好吧,虽然这种想法颇为阿Q了一点,但是好歹能消气不是?
要是真认真跟江杰云这个牙尖嘴利的家伙生起气来,气得连抽气带翻白眼,那才真是缺心眼的二傻子呢。
不过,江杰云以气人为乐,最近更是以看着安然这个平时脾气不错的人被他气得别别跳脚为乐趣的家伙,怎么会就这么甘心的放过她呢?
接过安然带着点小得意状地递过来的空牛奶杯,他直接而不客气的问道:“咱们晚上吃什么?”
于是安然又想翻白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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