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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一进学校,全校的气氛可谓一片肃杀。
副科的老师一脸的轻松,班主任们个个满脸的严肃,至于学生们,那表情就比较多样了。
有紧张的,有木然的,有胸成竹的,也有贼眉鼠眼的,捧着课本的,抱着笔记的,个个争取最后的时间,进行临时抱佛脚的集体活动。
当然,也有不那么和谐的小同学,在别人大规模的跟菩萨进行友好沟通的时候,正在特立独行的用比蚊子姑娘的绣花鞋还要精致的小字写着一些小纸条,一卡片,夹进袖口,衣领,笔帽,鞋底……各种想到的,想不到的地方,充满创意,与魔术师好有一比。
有的魔术师藏了N多个纸条,准备考试中,逮到老师错眼的工夫,施展神奇变化。
但是这事不保险,所以有些魔术师们便打起别的主意,比如,跟坐在左右的学习好的同学打好招呼,届时传传纸条,或是偏偏身子让他们参考一下。
安然也接到了一个同学的拜托。
这种事还真不好推辞,否则得罪人不说,还得被说什么假正经之类的话。
安然也只得点头,但是告诉他不能保证,而且不能传纸条。
倒不是她不想,而是手段不利索,万一让老师逮住了他们俩谁也没好。
那位老兄倒是毫不在意,说他压根就没想跟她传纸条,那玩意有证据,风险性太大,要做坏事一定要把尾巴扫干净。
之后他又比了比自己的眼睛,对安然显摆道:“看着没,我这对招子老好使我跟你说,直追孙大圣,绝对的火眼金晴。”
他洋洋得意的朝安然摆摆手:“所以,你到时只要收到我的发出信号,只要把身子稍微侧一侧。”说着打了个响指:“就万事OK了。”
“啥信号?”为了安全起见,安然决定认真对待。
“踢你椅子腿。”
安然点头答应,心里却感到颇为有趣,谁能拿到这位此时正跟她研究着在考场里监考老师的眼皮底下做奸犯科,还自称火眼金睛的同学多年之后是锦岭市公安系统中有名的反扒高手。
对了,这位同学还真是跟孙大圣一家,叫孙书宝,却总喜欢跟秦书宝论亲戚,据说其原因是秦二爷比孙大圣比得帅。
终于铃声响了,安然所在的考场运气不错,监考的两位老师都是学校里有名的老好人,当然,这并不说他们就会纵容学生在考场做弊,而是对做弊的学生只是处以警告,而不会直接痛下杀手。 第一节考的是语文,这是安然目前最善长的科目,也是她的重点拿分科目。
拿到卷纸,先把自己的大号工工整整的写上去,然后开始快速的溜览了一遍题目,还好,还不算太难,作文的题目也很常见,叫《我的老师》。
安然彻底的轻松了,这个题目的作文她最少练过五篇,每一篇都反复修改五六次以上,可谓记忆深刻,这会儿随便拿出来一篇就可以应付考试了。
这叫什么来着,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跟这个类似,卷面上的每一分,都需要平时的十分努力。
只有到这时,才能知道自己平时的功夫下得够不够,深不深。
安然静下心里一道道的答着。
当做完所有的大题小题后,来到最后作文的部分时,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手表,发现速度快得自己都有些吃惊。
看来自己的基础知识还算是比较合格的,这么长时间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
当下也不多想,开始在草纸上默写作文,同时又做了些适当的修改,又前后通读了两遍,觉得没什么问题了才腾写到卷纸上,力求一字不涂不改,赚足卷面分数。
写下最后的一个句号,安然满意的打量了一眼手里的试卷,这样写出来的卷纸果然整洁干净,让人望过去便觉得顺眼,希望判卷的老师可以看得心情愉快,多给点分数吧。
安然又看了一眼腕上的表,还剩下不少时间。
即使她先在纸上打了草稿,又做了反复的修改,费了一些时间,但由于她前面的题做得很快,教室里大部分的同学都还在埋头答题中,或是在奋笔疾书,或是在皱眉苦思。
教室里十分的安静,又带了一些紧张的气氛,两名监考老师一位坐在讲台后,居高临下的全方位监视着一众考生。
另一位则坐在教室的最后方,从另一个视角全面的观看着考生们的一举一动。
这种时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非常的集中,教室里只听得到大家细细的呼吸声以及沙沙不绝的书写书。
安然呼了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从第一道题开始认真的检查起来,哪怕是答题中的标点符号也不放过,一一细致复核,直到最后的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