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离开

    张巧心在卫瓷隔壁站着，小脸激动得通红。

    卫瓷靠近她，对她说了一句恭喜。

    张巧心没想到卫瓷会跟她说话，略带惊奇回道：“谢谢......”

    过后卫瓷就远离了张巧心。

    因为她不想再让她继续受自己身上味道熏陶了。

    卫瓷排队时让她忍了那么久。

    怪不好意思的！卫瓷想。

    待到招收大会结束，一些人还不愿散去。那五个仙人见到这个情况也不阻止，因为这种情况他们已经见过太多次。

    这世上的人有哪个不想长生不老？哪个不想成仙呢？

    见已经测试完毕，那五人就走到那白袍红边衣服的男子面前，拱了拱手，然后低头道：“启禀师兄，杨柳镇弟子招收完毕！”

    那师兄微微点头，转身对着卫瓷他们二十三人，道：“给你们一盏茶的时间下去跟你们的亲人道别，随后立即回到这里，我们将要离开。”

    二十三人和卫瓷应道：“是，仙人。”

    “不必叫我仙人。”卫瓷等人一愣，有点不明所以。

    见卫瓷等人愣着，五人中一个面目和善的男子提醒说：“抓紧了，时间不多。如果有疑问，稍后再做解答。”

    面目和善的男子叫承安，他知晓白袍红边的男子，也就是杨和风不喜欢多说话，见卫瓷等人没什么动作，以为卫瓷等人被吓着了，就开口提醒。

    卫瓷等人回过神来。慢慢的就开始有人朝着外面等待着的家人跑去，只有三人没有动作。一个是卫瓷，另外两个卫瓷不认识，那两人都是男孩，似乎二人还是朋友，真难得！

    卫瓷想。

    虽然一盏茶的时间很短，卫瓷还是感到有点无聊。

    于是卫瓷开始四处张望。

    张望的时候卫瓷现卫家的几人，正在和他们的父母说些什么，而卫家家主卫城则皱着眉头，看着台上的卫瓷，似乎有点想上高台来，又有点踟躇。

    的确，卫城有点想上高台见卫瓷，但碍于仙人也站在那，不敢上前。

    卫城一直皱着眉盯着卫瓷，盼望卫瓷自己下来见他，但卫瓷没有理会他，他见时间快要过去了，只好咬咬牙，硬着头皮上来。

    卫城来到高台下面，弓着腰，低头对着六位仙人道：“仙人安好，鄙人儿女在高台上，不知可否一见。”

    那六位仙人没有回话，沉默着。

    卫城见仙人没有回答，冷汗马上从额间留下。

    最后还是平易近人的承安，道：“可以，上来吧。”卫城如蒙大赦，赶忙上了高台，用手拉着卫瓷离开高台。卫瓷想要甩开他，但想到这样影响不大好，就由着他了。

    谅他也不敢在仙人的眼皮子底下对她不利。

    卫城带着卫瓷来到一个人比较少的地方。

    卫城放开了卫瓷的手，眼神复杂的看着卫瓷，道：“你是花娘生的的女儿，卫瓷？”花娘就是小卫瓷的母亲。

    卫瓷看着他的眼睛点了点头。

    “我是卫城......”卫城顿了顿，又道：“是你爹。”卫瓷不答话只是眨了眨眼。

    “我知道这些年不闻不问，委屈你了，但是我希望你不要记恨卫家，报复卫家......”

    “你可以原谅卫家吗？”

    卫城说完就闭了闭眼，说：“若你实在气不过，就冲着我来吧。”

    卫城对于卫瓷这个女儿的感觉有点复杂。卫瓷的生母花娘曾经算计过他，这让他感到耻辱，而且有了孩子之后的花娘不知听信什么人以为自己怀了男胎，多次在他和他的结妻子面前闹腾。他和结妻子本是恩爱，已经有了三个女儿，如何能容忍花娘这样的一个存在，不过因为那时也忌惮花娘怀着男胎，容忍下来罢了。后来，因为花娘生出来孩子后，又是一个女儿，就不再理会。

    哪想到花娘生的这个孩子卫瓷竟会是个有灵根的，他自从卫瓷生下来过就没怎么在意过，只是草草吩咐让人好生照顾。他身为一家之主，当然明白没有宠爱的孩子过的会是什么样的生活，卫瓷的生母又是个坏脾气的，想必他这个女儿过的会很不好，现在这孩子有了灵根，会成为仙人，他怕卫瓷会报复卫家，就想以一人之力承担下来。他的两个女儿已经成家，她们的丈夫对她们很不错，不用过于担心。三女卫薇也已经十一岁了，有她娘在也可以照看的很好。就算死了也没有很大的遗憾了。

    卫瓷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也是百感交集。

    站在小卫瓷的立场上，卫瓷应该恨他，恨他的糊涂，把上一代仇恨带到后一代身上；恨他的不闻不问，置一个年幼的小孩子于水深火热之中，最后还身消玉损。但若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卫城这样做无可厚非。

    卫城见卫瓷不回话，以为卫瓷不会原谅他了，就深深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卫瓷看着卫城渐行渐远的背影，也沉默的转身离开。

    她占了小卫瓷的身子，但她无法代小卫瓷回答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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