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琢磨着肖有福,也只为安抚自己,让自己不必那么害怕。不惧,才能想得出来脱身的法子来。
她客南凤活的年岁不长,但经历的风浪多了,曾经的一道坎一道坎都闯了过来;她相信,今天她肯定还有法子闯过这道坎,到时候定要这个老太监好看。
肖有福不知道她的想法,如果知道的话只会叹一句:自己想的没有错,此女是绝对不可留。
天福远远看到湖中亭的皇帝,心就提到了嗓子眼上。
她随手把腕上的镯子脱下来:“有劳肖公公了,赏你的。”她难得有这样好说话的时候,倒是如此大方并不难得,她打赏人从来都是看心情。
只要她高兴,没有什么是她认为不能送人的,反正她总会有更好的,因为她是大楚的公主殿下。
肖有福的眼皮垂下,微一凝后他欠身:“谢殿下的赏。”他收下了。
原本,有那么一霎间他很想告诉天福,他不会收的,因为什么东西也不可能收买他;但是转念一想,收便收吧,回头让人变卖了把银子交给牡丹,还能让安凤阁上下吃顿好的呢。
至少也能哄的牡丹开心三天。
天福长长的吸了口气:“一会儿,由本宫向父皇回禀。”她给肖有福东西,就是为了让肖有福听着——不管她说了什么,肖有福都只能顺着她的话去说。
她说完又看一眼肖有福:“当然,不会讲对你们殿下不利的事情。”可见她是真的怕了,所以才会如此对肖有福解释,只为了让肖有福一会儿在皇帝面前不拆穿她。
“皇姐。”一声客客气气的,带着三分的笑意、三分的尊重还有三分的温柔,一个男人在前面假山旁转出来。
说是男人的话,岁数有点过小了,看上去要比三皇子小上一点儿;可是眉眼间的稚气却早已经脱干净,有时候打眼间会生出错觉来:他要比三皇子大上一点儿。
这是德贵妃所出的另外一位皇子,三皇子的胞弟,也是天福的胞弟。
可是只看他的神色,只听他的声音,谁也无法看出来他和天福是一母同胞的兄弟。
他不只是对天福如此,他对所有的兄弟姐妹都是如此,不论是不是一母同胞,他打招呼的时候完全一样。
最让天福生气的就是,他行事的时候,待所有的兄弟姐妹也一视同仁,完全没有半点的亲疏之分。
他是五皇子。
看到了肖有福和天福身后如粽子一样的客南凤,五皇子的笑脸也一样没有变,不多增一分也没有少减一分:“皇姐先请,小弟恭送。”
不多问一句,打过招呼就送人,根本不关心天福在做什么。
这个时候的阿凤和江铭、铁瑛,也终于进了孤竹国境。一路上的艰辛就不用说了,好在此时算是脱了险,不用怕再有大队的追兵。
更好的一点就是,铁瑛终于可以让人给他的父皇写信了:人要到京都,就算再快马加鞭也要些时日,不如先写封信让孤竹军中的鹰带给他的父皇。
“好了,事情算是解决了一大半。”铁瑛拍了一下手,脸上一片轻松,而心中的涩意虽然较之前轻了很多,却依然还有。
江铭和阿凤对视一眼,心里都没有轻松下来:他们总感觉事情不会如此的简单,如果当真如此,韩家又何必让太后下旨逼他们非来孤竹不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