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当然不是什么好马,无法和江铭的大黑相比,但是有一匹马总强过人的两条腿,尤其杨玉兰此时还有伤在身。
依然还是阿凤给杨玉兰换下了衣裙,也是阿凤喂杨玉兰喝了一些热水。吃东西,杨玉兰还有手可以用,倒不必人照顾的。
只是她的胃口不太好,吃了几口便说饱了。
江铭抬头看过去:“你受了伤怎么也要多吃点,不然的话伤口好的更慢了。身子要紧,这些东西是难吃,但总比不吃要强些。”
阿凤沉默的低着头吃东西,并没有开口也没有看江铭和杨玉兰。
杨玉兰看了一眼阿凤,摇摇头道:“我真的吃不下,回京后再说吧。时辰不早了,不要误了大事,我们还是启程吧。”
阿凤把手中的饼掰碎泡在热水,又取了几块肉干一起放进去,放到了火上烧开又吹凉了。
把这一碗热气腾腾的东西端到杨玉兰的面前,阿凤的声音很平静:“吃点吧,一个晚上呢,不好熬。”
这次,杨玉兰没有再推辞,乖乖的接过碗道过谢;她没有忘了分给阿凤一半,在吃的时候也没有看向江铭。
江铭从头到尾也没有说话。
吃过东西后,江铭牵过马来,看着阿凤和杨玉兰有些为难:必须要骑马的,不然的话今天晚上是不可能赶到宫中。
可是杨玉兰受了伤,不能让她坐在最后面,免得伤重无力再掉下去——可是,把她放在自己身前好呢,还是放在身后好?
好像放在哪里都不好,因为身前身后紧靠着江铭的身子,那应该是阿凤的位子。
杨玉兰把自己换下来的衣服扯开了:“要对殿下不敬了——能不能一头绑在殿下的身上,一头绑在我的身上,这样我在后面就不会掉下去了。”
“真的没有力气,我怕不绑一绑的话,会掉下去。”她说到这里有点不好意思,低下头前看了一眼江铭。
江铭沉默了一会儿:“在后面怕颠的太厉害,伤口再绷开的话……”他的话没有说完,也没有看任何人,只是伸手拍了一下身旁不点不安的马匹。
阿凤看看杨玉兰手中的布条:“不用绑了,绑了怕也不结实;你坐在我和江公爷中间,有两个人在你不会掉下去。”
江铭没有作声。
杨玉兰看了一眼阿凤,屈膝谢过阿凤:“殿下仁心,臣女铭感五内。”她却看了一眼那高大的马儿,有些为难。
如果没有受伤,这样马儿她踩上马蹬翻身就能坐上去;但是现在,她根本不可能靠自己上的了马。
江铭低着头看自己的脚,还是不作声。
阿凤牵着杨玉兰的手走到近前:“你扶杨姑娘一把,她自己可上去马,我力气小怕一个不济再伤到我们两个。”
江铭点点头,伸手接过了杨玉兰的手。
杨玉兰的脸红了,身子也微微一颤,仿佛没有敢看江铭的勇气:“谢、谢殿下,给殿下和江公爷添麻烦了。”
江铭轻轻的道:“无妨的。”三个字说的极轻,轻的只有他和杨玉兰能听清楚,就算立在杨玉兰另一边的阿凤也没有听到他说了什么。
有一种暖昧,近在阿凤的眼前,可却让她无法说出嘴来。
三人和一匹马在夜色中,泛出了一股说不清也道不明的古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