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上。
他就是来和韩太傅相斗的,但却不是无聊的斗嘴,而是要就事论事。
江铭说完后也不理会太后和韩太傅怒视的目光,自顾自的把天福所说的话又说了一遍,只是没有提那是天福所说。
太后的脸色微变,似乎不经意的看了一眼韩太傅:她很震惊,不知道明天要做的事情,为什么现在江铭会知道一清二楚。
她能断定她的慈安宫里,她的那个小佛堂里绝对不会有阿凤的人,也不可能有江铭或是其它人的人。
韩太傅也没有想到皇帝夜召是为了此事,心中虽然也很奇怪但他还能稳住心神:“胡说八道!”
他站起来,怒指江铭的鼻子骂道:“你简直就是含血喷人,而且还要借此牵扯一位公主殿下进来,你居心何其恶毒?!”
反正事情还没有做,他当然可以不承认。
现在无凭也无据,他打死不认谁也拿他没有办法。至于江铭如何知道的,他定要好好的查个水落石出。
现在嘛,他当然要先把江铭的罪名扣实了:明天的事情已经不可为,但是今天晚上却是个好时机,可以让江铭丢掉官爵。
只要除去了江铭的军权了,江铭也就是个没有牙的狗,还能咬他们韩家一根汗毛下来吗?
所以他指着江铭破口大骂——当然和其它老头子骂人是不同的,他有着与其不同的儒雅,只要看一眼就能认定他是个好人。
哪怕是现在他在骂人,风度举止依然是正气凛然,绝对没有半点的气急败坏。
“你无中生有的诬蔑于我也就罢了,还要诬蔑于太后,你这是想挑拨皇上和太后的母子之情吗?你可知这是什么样的大罪,你又是何居心?”
他是句句诛心,生怕按在江铭身上的罪名不够大、不够多。
江铭任他骂,没有反驳但也没有认罪,他就站在那里迎着韩太傅的目光,静静的听着韩太傅罗织一条条的罪名扣在他的身上。
铁瑛摸了摸下巴,此时没有生出半点担心来,反而很可怜这个看上去很像个好人的韩太傅:唉,老人家你玩的这手实在太差劲了。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你不过是听人家说了一番话,就慌里慌张的反击回去:最关键的地方人家都没有告诉你好不好?
他看的摇了摇头,最终转过脸去不想再看了,因为韩太傅实在是太可怜了。
骂了半晌发现江铭也不反驳,韩太傅终于有点奇怪了:“你是已经知罪了,知道自己罪无可恕,所以辩无可辩就默认了吗?”
江铭看着他咳了一声:“我,现在可以说话了吗?”他说话的模样像个很听话很听话的小孩子,仿佛大人只要一摇头,他马上就会乖乖闭上嘴巴般。
韩太傅怒斥:“你还有什么话要诬蔑太后与我的,说出来给皇上听听!”他没有半分担心,因为什么都没有做嘛,就算是神仙来了也拿他没有办法。
江铭点点头:“那我可就说话了。”他还认真的看了一眼韩太傅,确定他不会再怒斥自己不让自己开口,才向皇帝道:“臣请天福殿下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