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给江铭开口的机会,她的话说的飞快,远不像她这个年纪能做到的:“江铭也算一个,哀家就是想给阿凤选个最好的。”
“最终江铭如果最好,哀家也不会反对。”她说到这里喝了一口茶:“皇帝,你看可好?”
皇帝沉默了一会儿:“人不可无信,何况君无戏言。当年皇后的旨意是朕看过且同意的,出尔反尔让天下臣民如何看朕?”
太后长长一叹:“奈何江家不同意,哪里还有我们……”
“就这样吧,哀家也累了。”太后不再和皇帝说话,自然更不会理会阿凤和江铭,起身扶着人就要走。
江铭开口了:“臣不敢做无信之人,臣也不敢对太后不敬,只是有一事臣要禀明皇上和太后。”
“臣在请南蛮的两位皇子来京城游玩时,曾对他们表明臣的皇家身份——否则他们也不会乖乖的前来,怕是在路上已经自尽了。”
“南蛮人嘛脑子不灵光,认为只有皇家的人才可以俘虏他们。臣自幼就知先皇后的旨意,所以当时臣便以宁国公主驸马的身份请了他们前来。”
“如今不知道臣是遵太后的旨好,还是……”他说完看了一眼太后,又看一眼皇帝,那意思就是你们说了算。
江铭是不紧也不慢,半点也看不出着急来,也没有要抗太后旨意的模样,比最乖的孩子还要听话三分。
皇帝的眉头动了动,看着江铭很想很想拉过来扭住他的耳朵问一句:你能不能和朕好好的说话?
还一副由我们做主的模样——你都对外宣称你是宁国公主的驸马了,大楚还能把他再另外指个公主吗?
大楚是真心丢不起那个人,因为大楚的公主可不是菜市场的大白菜,可以随便送人还买一赠一。
太后看着江铭,感觉自己真的没有看错他半分,这小子当真不是好人。
“哼!”她冷冷的盯了江铭一眼,才看向阿凤:“那你的大婚也不能太过着急了,这些日子也多和朝中勋贵子弟们走动来往,多认识几个人总没有坏处。”
她依然没有完全的松口,还是打算要给阿凤另外找个驸马。
江铭是不好,太后并不想依着天福的意思把此人给天福做驸马;可是江铭的功劳很大,又手握兵权,她岂能放心让阿凤招这样一个驸马?
因此,她是无论如何也要阻止阿凤和江铭的。
一句话说完,太后想到今天折腾到现在,赔了一匣子宝贝不说,还让德妃再次被贬;可是她的目的却没有达到,哪还能有好心情?
皇帝闻言点点头:“就依母后。”他抬眼看向江铭:“先皇后的旨意当然不变。”
江铭高高的应了一声:“臣遵旨。臣一切全凭太后和皇上做主。”
就连阿凤都有点看不过去,悄悄的看了他两眼,怎么也看不出那张脸皮厚在何处?唉,算了,回头捏一捏说不定就能知道他脸皮有多厚了。
还全凭太后做主——你倒真是敢说,是想把太后活活气晕在这里吗?
阿凤看向太后,心里琢磨着太后气晕的后果,最终还是很遗憾的把嘴巴闭上了:唉,真是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