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刘扬的十万大军,苏云现在是兵强马壮,而王郎为了保住邯郸,把各地的军队纷纷召回,所以南下之路几乎没有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大军很快就开到了邯郸城外六十余里的地方。
将士们一个个摩拳擦掌,苏云却下了就地扎营的命令。
不是他不想速战速决,而是邯郸城内的守军已经达到了二十万,与苏云的兵力相当,况且王郎还强征了近十万流民,让他们驻守在城外,这些人虽然没有什么战斗力,但是作为炮灰是足够了的。
打是不好打了,围也不是办法,那王郎在邯郸经营多年,储备的粮草坚持个半年是没有问题的,苏云等不起。
好在他早有后手。
没过多久,南方就传来战报,谢躬率领的十万大兵也打到了邯郸城外,与他们隔城相望。
当天夜里,谢躬就率领几名将领来到了苏云的大营。
这个人苏云在宛城的时候见过,在朝堂上一向沉默寡言,而且没有特别偏向于哪个阵营,从性格上来,应该是和朱鲔是一类人,只对汉室忠心耿耿而已。
“武信侯,想不到短短几月,你已经在河北打下这翻天地,实在是令人佩服。”谢躬一路过来,看到苏云的军队军容齐整,有感而发。
“尚书见笑了,都是顺势而为,混口饭吃而已。”苏云把他们领进军帐,对着谢躬后面跟着的贾复和岑彭点了点头。
谢躬没想太多,一坐下就开口道:“我这次来想必武信侯也知道来意,邯郸城在河北也是数一数二的坚城,现在守备更是严密,这次陛下只调了十万兵力过来,哪怕加上你的军力,强攻的话还是没有胜算,不如我们两军合兵,使围城之策?”
“不可。”苏云摇了摇头,他最缺的就是时间,根本不可能同意,“如果是在其他地方,围城的确是最稳妥的方法,但河北匪患严重,青犊、尤来等数支农民军还在各地流窜,加起来也有近三十万,如果在邯郸拖得太久,说不准又生出什么变故,到时候恐怕难以收拾。”这个理由他早就想好了,直接说了出来。
谢躬沉默片刻,觉得苏云所说的确有些道理,“可是眼前的情况,除了围城,还有别的办法吗?”
“攻心为上。”苏云把计策详细的说了出来,谢躬听罢有些犹豫,“此计的确有些巧妙,不过却是有些失德吧?”
“相比河北千万百姓,孰轻孰重谢大人应该分得清吧。”苏云笑道。
岑彭和贾复在后面也是点头附和,谢躬终于下定主意,“好罢,为了尽快结束战事,也管不了多少了。”
看着谢躬离开,苏云却叹了口气,说实话他还是挺欣赏这个人的,谢躬和王匡之流不一样,做事的出发点不在于谋求个人利益,只为尽忠而已,但这也是他最可悲的地方,这样的人油盐不进,根本不可能争取过来,所以说注定了要成为敌人,就像苏云刚才说的话是同样的道理,这个时空和他谢躬孰轻孰重?答案很明了。
要说这场战争中最无辜的人,绝对要属那些被强征过来的流民莫属了,这些人拖家带口,为了一碗饭离乡背井,却莫名其妙被抓来当炮灰,按常理来说,无论谁胜,他们都是九死一生。
这些人显然已经有了这种觉悟,一个个如行尸走肉一般聚集在邯郸城外,手里拿着的都是棍棒石块这样的武器,还有王郎派出的监军守在后面虎视眈眈。
肯定会有人说他们那么多的人,是监军的数十倍,只要逃跑恐怕也是拦不住的,理论上是如此,但人性在这种时候往往不能以常理论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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