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慢呐!快放屋里去,还等着烧早饭呢!唉哟,这——”
中年妇人抬起头,看着两个陌生人,明显唬了一惊,还不待她说什么,大叔手一挥,“看啥子,这小伙儿受伤了,快来帮俺把人一起抬屋里去,俺去叫大夫。”
“好好好!”妇人纵然心里有疑问,但瞧见萧子翎的脸色,也是很焦急地和大叔一块去安置萧子翎了。
安瑶在后头,跟着他俩进了屋,看着他俩把萧子翎放在床上,还小心地帮他盖了被子,不由在心里悄悄感叹,现在的人真是不问来路不问缘由就愿意出手帮人。
“小妹儿,这是俺婆娘。”
安瑶听着大叔的介绍,礼貌地朝妇人点点头:“婶婶。”
“这闺女真俊呐!”妇人看了安瑶好一会儿,随后问:“你们看着不像俺们村里人,咋会来到俺们村呢?”
大叔顺便解释道:“人兄妹俩是坐火车去京城,火车爆炸了,就给掉到咱们这儿来了。”
果不其然,妇人的表情顿时一惊一乍:“还没听过火车也能爆炸的!”乡野之人,妇道人家,平常也没听过什么大的事情,无非就是妯娌之间的一些吵吵闹闹,家长里短,东家儿子娶了媳妇,西家媳妇生了儿子之类的。乍一听火车爆炸,她愣是吓得魂都快没了。
“行了,俺先去请那王大夫,妹儿,有啥需要跟你婶婶说。”
“好,谢大叔。”
大叔真的是风风火火的一个人,急急忙忙就迈出房门去找人看萧子翎了。大婶就不一样了,话多。大叔走后,她开始拉着安瑶左看右看,顺便东问西问的。
“妹儿,你哥可真俊呐,娶了媳妇儿没……”
得,又是同一个问题。这年头看男人还是和以前一样啊,有脸万事足。安瑶真想跟她说萧子翎是个嫌疑犯,不要被他的皮囊给迷惑住了。但是她也知道,这话一出口人不一定会信,就是信了,又能怎么样?没准儿还得连累自己遭殃。
“……没有。”应该……没有吧?
“这可真是好啊,还能去京城。俺们听说那京城可气派了,你俩是要去京城做啥子?”
安瑶如是回道:“参加全国青少年文艺比赛。”
“啥比赛来着?”大婶听不明白了。
“就是……唱歌。”
“会唱歌,那感情好!”
如此一来,大婶和安瑶说这说那,充分发挥了一个妇人,不,一个没有儿子、闺女的妇人的话唠属性。扯到了大叔带着村里的赤脚大夫回来,大婶才恋恋不舍闭嘴了,“这大清早的,俺去烧早饭,你们从火车上掉下来,都该饿了。”
赤脚大夫的年纪和大叔差不多,进来,大抵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城里人,诧异了一会儿,才给萧子翎检查了起来,最后他站起来道:“他这是失血太多,晕过去了,很快就能醒。还好腰上的伤包扎止血了,没什么大碍。但是要养上几天,不能做剧烈运动,也不宜经常站着。这样,我给他开一些药,这个药涂在伤口上,一天换一次就可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