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欣喜了,于是心情甚佳。
至于牌子,在三妹妹的手里,反倒比在嫡母的手里能够更为公平些。她倒是没所谓。
于是邹元桢欢喜地谢过了老太太,又和元槿说了会儿话。
蒋妈妈凑着姐妹俩说话的时候,附在老太太耳边说了几句。
老太太恍然,与元槿道:“若有合适的衣裳首饰,你也再添上两套。你恒表哥刚好在附近作客,端午节龙舟赛的时候,他也会赶到京城来。”
恒表哥?
元槿想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老太太说的是永安侯府高老爷子的嫡孙高文恒。于是起身应了一声。
邹元桢见元槿一无所觉,好似不记得这位恒哥哥了一般,本想添上两句。但看老太太神色淡淡,不如以往那般热络,就歇了这个心思。
两人又陪祖母说了会儿话方才起身,一同出了屋子。
将要分别的时候,邹元桢叫住了元槿,迟疑着说道:“前几日杺杺做的错事,我已经晓得了。明日我们一同出去的时候,我在福顺酒楼做东,请妹妹用午膳,给你道歉。”
元槿因听人说,邹元桢常常拦住闹事的邹元杺、帮过她不少次,因此对这位大姐姐心怀好感。听闻忙道:“二哥哥已经送了我一方端砚道过歉了,姐姐不必……”
“我就是不方便送东西,才想着请你吃饭的。”邹元桢认真说道。
元槿这才明白过来。
无论邹元桢送她什么,被二太太杜氏知道了,少不得又是一顿排揎。但是请吃饭,只要跟出去的心腹不说,没人晓得。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再不答应,也着实有点不好了。更何况家中孩子们都有月例银子,平日里老太太不曾亏待儿孙,时常给点零花。邹元桢不至于连这点银子都出不起。
元槿就笑着说谢过大姐姐。
邹元桢松了口气,温和地与她道了别。
虽然高文恒的事情老太太没说,邹元桢也没说,但邹元钦下了学后来看妹妹时,倒是与她提了几句。
“往年的时候,你惯爱粘着恒表兄。这次他来,看到你大好了,指不定多高兴呢。”
邹元钦又笑,“恒表兄性子最是温和。你到时候可不许欺负他。”
元槿才好了没多久。此事虽给永安侯府去了信,但侯府远在江南。这个时候算起来,怕是还没收到消息。更何况高文恒如今在北边儿作客,并不在侯府之中。
老太太也是刚刚收到他过几日将要来京的消息。一来二去的这么一错开,高文恒肯定是不知了。
元槿原本觉得自家二哥腹黑归腹黑,但已经足够温文尔雅的了。连他都要说一句高文恒性子温和……
那人的脾气得好成什么样?
此刻,元槿对这位表兄倒是起了几分好奇。
临别前,邹元钦又拿出了一封请柬,交到元槿手里。
“公主府送来的。搁到门房的时候,我刚好到家,就顺手给你拿了来。”
元槿有些疑惑。今日才刚刚和她们道了别,这太阳还没下山呢,怎么就来了帖子?
打开一看,是杨可晴请她参加宴席的邀请。时间定在了龙舟赛后的几天。
元槿想到那个可爱机灵的小姑娘,忍不住莞尔。
提笔给她回了封信,允诺一定参加。本想说自己会在龙舟赛那日去观赛、准备邀她一同过去相见。而后元槿一思量,长公主怕是不会让小郡主去人多危险的地方,便收了笔,没有提及。
第二日一早,元槿和邹元桢便坐了车子去往绣坊、衣裳铺子和首饰铺子,挑选合适的穿戴。
邹元桢的相貌也很不错。虽然没有邹元杺那么出挑,但看她柔和细致的眉眼,也是不可多得的清丽佳人。
两人照着邹元桢的特点和喜好选了一些,不知不觉已经临近晌午时分。
来到福顺酒楼后,元槿看着酒楼旁有个卖小饰物的店铺不错,便转过去瞧瞧。
邹元桢对这些没有太大的兴趣,就先到酒楼定了位置。遣了身边的一个丫鬟与元槿知会一声,邹元桢先行走上楼去。
行至所订雅间时,邹元桢不经意间抬头往隔壁屋子瞧了一眼,恰好看到房门打开,一个穿着月白锦衣的身影走了进去。
她觉得那人似曾见过。边往里行着,边仔细回想。
待到落座的一刹那,邹元桢忽地记了起来,自己曾经在静雅艺苑的门口偶然看到过端王一回。
那个穿月白锦衣的人,若是没记错的话,便是端王身边的四卫之一。
他出现在这里,是不是说明,王爷此刻就在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