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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汉诗体的心似乎不怕这冰冷,而且觉得越冰冷越好,争辩道:“如果是我汉诗体犯的过错,或是其他人犯了过错,汉诗体二话不说去承担,可是我们这受的是什么罪过,为了......有谁替我们想过吗,我们没必要替人受罪,没必要死守,反正我们已经成为了弃子。”
高陵叹了口长气,颓然的走了几步,他整个人都精神虚脱了似的,萎靡不振的看着我,露出讥讽的笑,我却笑不出来,因为,我觉得他们不该这么样的消极悲观。
他们虽然看起来破烂不堪,营养不良的样子,可是,原来的身子可是十打十的猛汉,这样的一群人走到哪里都是王者,然而如今,高陵却讽刺道:“你也变了,你也被这不是人生存的鬼地方改变了。”
汉诗体没有回答,却仿佛是说谁都有可能改变,你也不例外。
高陵踉跄的往外面走去,口中说道:“当我耳聋了,听不见话了。”
这里有那么恐怖,人生存这么困难,我倒是不解了,看这里水源丰富,鱼米之乡啊,莫非海盗猖獗到连人的生存都收到威胁,那可真是鬼地方。
一个人,没有带刀枪剑戟,拿着一根铁杵,一把锤子,走出了营地。
在这个海盗猖獗的地方,竟然有人敢不带武器出营地,实在是令人不解,莫非他想凭借手中的铁杵和锤子跟海盗们拼搏,实为不智。
他一直往西,没有停留,走在小道上像个孤独而沧桑的老者,好像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什么能够引起他的兴趣,可是,他还正是中年呢,可别不是自寻死路去。
突然,一滴水珠凭空坠落在沙石路上,却很快被土壤吸干了水分,这水滴怎么来的,晴空万里,根本没有下雨,对了,他两颊上的泪痕沾满的泪水,泪水流淌的已经有些时候,尚未干涸,多余的泪水竟然从他脸颊滴落了下来,其悲伤可想而知。
他走上山坡,没有丝毫的注意路线,可不知道怎么他的方向感非常好,没有丝毫差错,翻过山坡,现入眼帘的是很凄凉的一幕,一座座垒砌的土丘坟墓矗立在那里,静静无声,默默无语,山风吹来,毫不犹豫的刮了过去,一直往西,吹低了近旁草的腰,煽动了远处山峦上树的叶,却不曾在这山岗上这些英勇的战士墓地多做停留。
何其凄凉?却又何其沉重?
他将墓地里所有的坟堆看了个遍,站了许久,眸子光芒一闪,向墓地的西北角走去,其间穿过墓地,看着一块块石碑上的名字,令他很是痛苦,最后,干脆抬起头,模糊了双眼不再去看,西北角是一处空地,还没有被坟堆占据,他在这里打量了许久,四处默默的看了看,一言不发的沿着山坡,翻了过去,营地便看不到他的身影。
百莫动身了,火月驻军最高军队首领火月总旗不在营地,经过几位领头人的商议,由魔月带领四十人的小队伍前往高陵出事的地方,那里有火月人的尸首,人虽然死了,可不能再让他们沦为野兽的腹中实物,那样,作为生者实在是太无能可恨了。
他们还是没人骑马,这种在古代军营里属于标配的战争伙伴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我怀疑是否这个世界没有马匹的存在,他们的武器,五花八门,板斧,大斧,大剑,重刀,大锤,狼牙棒,长戈,长矛,长枪,大戟,盾牌应有尽有,就是没得什么统一,好像各自为阵,各自打各自的,因此,都选择最适合自己的利器。
我看着他们一一走出营地,穿过营地外的草地,转过山坳,消失在树林里的小道里,这时候,高陵也爬上了西边的山坡,消失在山坡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