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倾从来没觉得自己这般的傻,这般的笨过。
他找过苑玉朗不下五六次,每一次都被人推脱,他居然没怀疑过苑玉朗早就受制于人,而他更想不到的是,这个让苑玉朗受制的人居然是慕槿。
这女人又在无形中给他添了麻烦,可是看到苑玉朗的惨样,他又觉得这都无所谓了。
“既然醒着,咱们就好好谈谈吧。”
“你确定这深更半夜,要来打扰一个病人休息?”苑玉朗躺在床上,眸光略略瞟了宋玉倾一眼,居然现出几分虚弱来。
苑玉朗由于身体不好,一张脸已经是惨白如纸,如今这虚弱样子倒是表现的淋漓尽致。
“想不到,苑玉朗也有主动认输示弱的一天。”宋玉倾虽然被他故作虚弱的样子恶心到了,却并没有离开反倒翘起二郎腿半靠在椅背上,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苑玉朗与他对视两秒,心知自己的计划是无法实行了,他自己缓缓坐起,舒展了一下身体,哪里还有先前虚弱的样子,正色道:“你想谈什么?”
“怎么?你不想再多休息休息了?”
苑玉朗按摩着自己麻木的没了知觉的双腿,他心里清楚,宋玉倾没那么笨,他的伪装可以骗过慕槿却无法骗过宋玉倾。
他满不在乎的笑笑:“我是无所谓,我是怕某个人等不及,万一我多睡一会,宋氏没了,那可就不好玩了。”
“你还真自信。”
苑玉朗故作无奈的摊了摊手掌:“天生如此。”
宋玉倾嗤笑一声:“有没有人告诉过你,过于自信便是自负。”
“自信如何,自负又如何?只要目的达到这种小事不必计较吧?”
苑玉朗的确有嚣张自负的资本。因为宋玉倾最近真的被他的小手段闹得焦头烂额。
宋玉倾默了片刻:“如果我没猜错,苑一生应该是被苑依寒带回来的吧?而你并不知道他的来历。不,应该说你查不到他的来历比较确切。”
苑玉朗面无表情的看着宋玉倾,心里在猜测着他的用意,他能说出这句话,很明显慕槿已经将一切告诉了他。
“慕槿和你说了什么?”
“她什么也没说,我只是猜到了而已。真正的苑一生已经死了。在苑依寒生下他来的时候就死了。对吧?”
宋玉倾果然还是查到了。
虽然苑玉朗将这件事隐藏的够深够严密,可这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宋玉倾查到也只是迟早的问题而已。
苑玉朗靠坐在床头。把手枕在脑后,闭目养神,悠闲道:“是又如何?”
宋玉倾因他这无所谓的态度不悦蹙眉,但他心知和苑玉朗谈话。不能急,否则必定会掉入他的圈套之中。是以不止没有急躁,反倒更是警惕。
“在苑依寒生下苑一生之后,她的身体一直不好,她的大部分时间都是住在疗养院。一个被你严密看管的女人居然那么凑巧的找到了我的孩子。她是怎么办到的?你就一点也不好奇?”
“这只能说是命运开的玩笑!”苑玉朗一副我不想知道也不想追究的态度,好像这些事情都无所谓一样。
他无所谓,宋玉倾就更无所谓了。
“既然你这样想。那苑家对你来说应该无所谓了吧?”
苑玉朗微微睁开眼眸,瞟了宋玉倾一眼。笑道:“你不必拿苑家来威胁我,苑家内里如何我比你清楚,换句话说,纵然我现在死了,苑家照样可以风生水起的。”
“那你的生死呢?”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的命自然看天意。”
宋玉倾讽刺一笑:“既然如此,你又何必逃跑?苑玉朗,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这样跟我打哈哈有意义吗?无论如何,你今天是逃不掉的。”
苑玉朗骗得了慕槿却骗不过他,那金链子上的血迹触目惊心,但他知道苑玉朗是故意为之,苑玉朗看准了慕槿心软,知道在这之后慕槿对他的看管肯定会松懈很多,他要逃跑也就易如反掌了。
苑玉朗闭着眼睛,心里有点郁闷,他收回曾经说宋玉倾不够聪明的话,宋玉倾这人心细想骗他着实不易。
难怪苑依寒那女人被他哄得服服帖帖,纵然现在还对他念念不忘。
苑玉朗心知宋玉倾这样说肯定不会轻易放他离开,而唯一离开的方法,只剩下谈判一途,他坐直了身体,坦然道:“宋玉倾别废话了,有话直说吧。”
终于决定不再装了?
“你这样帮着苑依寒,甚至为了她不惜来到a市,究竟为什么?苑依寒许了你什么?”
不是宋玉倾心理阴暗,一定要将他们兄妹往利益上扯,而是宋玉倾自己清楚,苑家就是这样的相处方式。
苑家与其说是一个大家族不如说是一个小社会,世间百态,世态炎凉,在苑家要比在外面更能清楚的感受到。
苑家就是在一种近乎无情的利益环境中养成了狼性,这也是苑家世代短命还能延续至今的根本。
苑玉朗蹙眉不言。
“苑玉朗这并不算什么秘密,你不说我也猜得到,苑家人短命是以倍加惜命,能让你为之不顾一切的,势必关乎你的生命,她有救你的办法?”
苑玉朗沉默。
“不想回答?那我换个问题,你们的背后之人是谁?”
“苑玉朗,你被困在这很久了,你应该清楚,除了配合我,你没别的办法出去。”宋玉倾无语了,为什么苑玉朗软硬不吃的。
“我不知道。”宋玉倾话音刚落,苑玉朗回答道。
“我不知道这背后的人是谁,我问过苑依寒可是她没说,后来我也没再问。”
“那你这么信她?”
苑玉朗站起身在地上走了两步,随手整理自己乱七八糟脏兮兮的衬衣:“宋玉倾。幕后的人是谁我不知道,苑依寒的确许诺能救我,我信她,是因为她明明病入膏肓,可是却又奇迹般好了。”
病入膏肓却又好了起来,宋玉倾几乎立刻就想到了仙丹之类的东西,这东西被慕槿用的十分顺手。治病救人也十分的方便。
宋玉倾垂眸思索。心说:莫非和那些人有关?
宋莫离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换了地方,房间是陌生的,房间的装饰也是陌生的。他穿着睡衣裹着被子,枕头边上放着他平时穿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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