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猛闻言,脸色一变,不解道,“你这话是何意,
:“是何意,周将军想必也能猜到了。这次蛮族大战,大将军心中已经是将我们将军当做是棋子一般利用,哪里比得上对少将军那般疼爱有加。若是让大将军知道二公子如此才华,大将军会如何?”
“自然是要栽培二公子了。”周猛迟疑道。
萧山笑道,“周将军这说的是心里话?”
周猛突然想起河套被袭的消息传到了大将军的手上,却被压下。还有后来战场上延迟发兵的事情,这话自然也是说的没底气了。
他叹息一声,“到底是父子之间,总不至于互为仇敌。”
萧山背着手,看着宿州的方向,“周将军多虑了,我们二公子对大将军如何,您是知道的,兵戎相见自然是不敢想。将军所求的,也不过是能够在河套安安稳稳的守着这一方百姓罢了。萧山不求周将军在大将军面前为二公子效力,只求在少将军和我们将军之间,还请周将军能够三思,想想谁才是对宿州的未来最有利的。在这之前,还请周将军不要陷河套于水深火热的境地。”
这一番话,直降周猛说的哑口无言。
他在宿州多年,知道大将军的性子,自然也知道大将军偏疼少将军张承宗。少将军一到十五岁,便入了军中,直接掌管中军。而二公子却只能从一个大头兵做起,一步步的熬着,成为了陷阵营的校尉。多少次冲锋陷阵,比他们这些将领们还要苦。
将军啊将军,你却不知道如此作为,偏偏是起了反作用啊。瞧瞧少将军如今,再看看二公子,哎……
后面周猛也没了继续逛下去的心思了,心事重重的回了自己所住的驿站中。
萧山立马就回了家里去。
“娘子,我是听了你的安排,先带他看城内,后去了羌族那边看百姓们,然后看了学堂。这周将军似乎被打击的不轻啊。”
他将今天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和冯贞说了一遍。又将冯贞的腿放到自己的腿上搁着,慢慢的给她捏着浮肿的厉害的小腿。
冯贞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边摩挲着肚子,边思索着萧山说的这些情况。
昨日她就和萧山商量好了。
要让周猛把心偏到张定南的身上,可有些不容易啊。毕竟这周猛对张济世那是死心塌地的。只要张承宗没做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来,他们也许就会忍气吞声的听从张济世的安排,认了张承宗这个未来的主子了。
所以这事情,得让周猛看张定南身上的闪光点。
之前带兵打仗,已经让周猛见识了张定南的领兵能力了。现在到了河套,自然是让他看看张定南的治理能力。
而这河套城内的情况,顶多就是和宿州有的一拼,要让周猛觉得震惊,还不至于。所以河套外面的羌族人和军属村就是很重要了。
羌族人可已让周猛看到张定南的远大眼光。军属村里面的那些残兵老将们,可以让周猛看到张定南身为主帅的仁厚。
这两点,相信张济世也是及不上的。所以周猛此时的心里,自然是认为张定南乃是人中龙凤。
萧山再从侧面说出河套处境不易,大将军偏心长子,反而作践了次子。这样一来,周猛心中自然而然的也会产生几分不平。这几分不平虽然不会让他立马转头张定南的阵营,但是在日后,他也不会立马就对张承宗尽忠了。
除非张承宗表现出和张承宗差不多的能耐,或者超过张承宗,否则是无法将这位老将收服了。
再一听道萧山所说的这些周猛的反应,冯贞笑道,“我觉得吧,应该差不多脸。再如何,可就要看张将军今日自己的表现了。”
萧山点点头,“周将军此人确实不错,若是真能和咱们成为统一战线,那就留好了。”
冯贞抹着肚子,心里暗自觉得,周猛这个性子,说不得以后还真会投靠了张定南的。
毕竟张济世身为上位者,疑心病又重。但凡周猛对张定南多表现几次好感,张济世只怕都会开始怀疑他了,再加上张承宗,周猛在宿州的日子,只怕也太平不了了。
她相信,只要时间足够,河套总有一天,会超过宿州的。
此时京城皇宫,成帝也收到了宿州的战报。
看到宿州军大败蛮族,蛮族几年之内都无法再犯之后,他眼睛一亮,拿着战报在御书房里走动了几圈,“传皇后来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