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吴嬷嬷想想这些年府上多么干干净净,安安宁宁的。如今张承宗娶了两个女人进门后,这内宅就变的乌烟瘴气,整日里下药下毒的,当她们这些老人都是死人呢。这些小把戏,自家夫人都不屑去玩。
张夫人见她这愤愤不平,笑道,“有人演戏给咱们看,还有不看的道理?让她们去闹去。张济世不是觉得自己教出来的儿子千好万好吗,我倒是看看,他那从来没经过事的儿子,如何被妇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的。”
“夫人说的自然也对,只是那萧家丫头这边,我到底还是念着冯贞关系。这丫头这样闹,日后我看也不会有个什么好下场的。”
现在张承宗已经成了亲了,正室却一直没有所出,而侧室反而先怀上了,这其中的缘由,只怕也只有那位正室想不通了,只怕那刘家姑娘还在自鸣得意,殊不知自己早就被自己最看不上的小人物给弄了一手。
不过这件事情,她自然也没那么好心的提醒那个所谓的大少夫人了。
这女子进了门之后,也对夫人没什么好脸色,这样不尊敬婆母的人,应该受些教训。也不想想,夫人好歹经营将军府二十多年,大将军再如何,也不可能比夫人了解内宅。这内宅,还是夫人的天下。要不是夫人现在不想管理将军府的事情,还轮得到她一个新媳妇指手画脚吗。
张夫人道,“这姑娘变成这样,不是也有你一份功劳?当初若不是你提醒了她,被那刘家女下了药,她差点终身不能生孕,她自然也不会受到刺激变成这般。”
吴嬷嬷闻言有些窘迫。“我也是念着冯贞,才帮她一把。”
张夫人笑了笑,“行了,日后这将军府的事情,咱们也少管为妙。”做了二十多年的张夫人,她也累了。这心,也冷了。张济世想如何就如何了,她只要儿子好就行了。
有些人的心暖不了,她干脆也不要了。
宿州诸事暂且不提,河套这边已经紧锣密鼓的开始接收各地来的流民了。
这计划本就是龚南星提出来的,有了冯贞的四海商会成员行走天下,在那些难民中大肆宣传,自然吸引了很多的人千里迢迢的来到这里。
经过长途跋涉的路程,也将那些身体已经十分虚弱的人给淘汰掉了,那些人没能走到河套,便已经死在了路上。
对于这件事情,着实让萧山等一干武将愤恨不已。
在大棠的土地上,这些受灾的大棠子民竟然没有一人愿意接收他们。这样长的一段路上,经过了那么多世家大族的封地,却没一个世家愿意拿出粮食来收容他们。给他们活下去的机会。
看着这些来到河套的难民瘦骨嶙峋的模样,一些血性的汉子们也忍不住抹眼泪。
张定南也是沉默良久,然后下发了命令。让士兵们开始以伍为单位,安抚这些投奔而来的难民。
难民人数太多,且妇孺很多,让军人们看顾着实不方便,所以他和刘敏君商议,男人由军中暂时安置下来,女人们则先安置在军属区里面。在那边给他们盖房子。头几天先由河套这边提供粮食养着他们,等恢复体力了,便适当的给她们安排工作,让她们利用劳动换取粮食。等安置妥当之后,再开始分田地。
河套别的不缺,土地倒是大把的。虽然不适合种植水稻,但是麦子和大豆倒是可以种。反正都是粮食,灾民们也不会有意见。而且男人可以进入军中效力,为家人免税,女人们则可以进入冯贞的工厂和葡萄园工作。一切都十分的妥当。
有条不紊的工作让这些经历千难万险来到河套的难民们总算安了心。
有些男人们甚至坐在地上哭了起来,“娃啊,你怎么就没撑着啊,你看看,这里有粮食,这里有田地,咱有吃的了。”
“孩子他爹,我和孩子们到了,这里真的分田地,咱以后不会饿死了。”一个女人也在抱着孩子大哭。她的男人把粮食给了她和孩子们,自己饿死在了路上。
类似这样的情况,比比皆是。
饶是冯贞见多识广,此时也被这样的场景所震撼。
刘敏君更是捂着嘴哭了起来,哭着哭着,突然眼睛一闭,晕倒过去。
好在冯贞离着近,赶紧将人扶着了。
旁边的侍女和老妈子也赶紧把人扶着。
冯贞喊道,“赶紧去找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