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德者居之,汉族不争气,满族坐了天下,如今满族不争气,汉族做天下,有何奇怪的?说起来,都是咱中华大地数千年共同生活的兄弟姐妹,不管那一族,都指望着天下太平,过幸福安康的日子,偏你唯恐天下不乱,罢了,皇妃妹妹说得有理,和你这种人争论不值当,杀你还脏了手,放了他,由他折腾,我还不信了,你有本事把咱们这中华帝国弄没了!”马夏说道。
士兵也听明白了,心里虽说有气,却也松开他:“滚,还读书人,我呸!”
那人起身,拍了拍身上灰尘,倒也面不改色,席正甫摇摇头,正想不理他,让他自去,却不料他拍完灰尘,冲着爱兰珠深施一礼,“贵妃娘娘,草民胡言乱语,得罪娘娘,望娘娘恕罪……”
一屋子人愣了,这反转有些大。
“丞相大人,将军大人,见谅,草民这厢赔罪了……”接着,他又冲着马夏和唐兰施礼。
马夏狐疑的看着他,“你玩什么把戏?”
“草民章炳麟,字枚叔,浙江余杭人…….”
“这个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草民从杭州诂经精舍来…..”
马夏不知道,席裕福是知道的,闻言吃了一惊:“你是曲园居士的弟子”
章炳麟点点头:“正是,在下师从俞先生已有七载,自小狂妄惯了,早年童子试,骂了满清朝廷一通,倒也再未想谋求功名,皇妃娘娘说草民,草民也是不认,可也不好不认。”
唐兰闻言哼了声:“这还有些故事了,看来不管什么朝廷,你不骂两句心里不舒服!”
章炳麟倒也不示弱:“这中华帝国,该骂还得骂!这与草民向娘娘和两位大人赔罪无关!”
唐兰失声笑了:“你到有理了…..”
章炳麟应道:“不过是写了篇文章,那席家人倒好,把草民关了数日,心里怕是还想着把草民送官拿办,好脱了干系,草民发发疯,骂骂人、出出气,又怎了?唐将军气了,不也要拿草民脑袋消气么?”
席裕祺确有此想,被他说得老脸一红,唐兰恨恨道:“这嘴不知吃什么练的,哪里是发疯,简直就是无赖!”
章炳麟笑道:“唐将军,这发疯和耍赖有何不同?”
前番被他气个半死,眼下又被他弄得哭笑不得,马夏摆摆手:“你还是回那什么诂经精舍去耍嘴皮子吧…….”
“丞相大人,那可不成,草民以往骂官府朝廷,那官府之人,虽说也如大人一般,要打要杀的,可却不曾像大人和娘娘那样,和草民针锋相对,娘娘那几句话,更是说得草民认输,草民到想留在上海,和丞相大人打打嘴仗。”
“合着你还想消遣我?章炳麟,你就真不怕把我惹急了……”
章炳麟笑了:“古语说,宰相肚里能撑船,草民原本对丞相大人是不屑的,心中却有帝国无人,女子掌权之想,不过今日一见,方知马丞相果有治国之才,度量不是常人能比,草民疯不假,可不傻,不会把丞相大人惹得要砍了草民的脑袋。”
“一下子又成了阿谀奉承之辈,你别想岔了,我丞相姐姐可没那么好度量!”唐兰说道。
章炳麟依然带笑回道:“唐将军么….草民是绝不会惹的。”
唐兰牙又有些痒了,爱兰珠看着他说道:“你虽口无遮拦,不过话语中却有些别的意思,你到底意欲何为?”
“皇帝陛下一后一妃,皇后娘娘早已名满天下,今日得见贵妃娘娘,方知贵妃娘娘也是无比聪慧……,不错,草民是有意图,前几日席家东家和草民说了些事,草民当时已有所想,只是气不过……”说着,他又瞟了眼席裕祺。
“哦?所谈何事?”马夏不在意他趁机又挖苦席家兄弟,问道。
“草民那片文章,真要说起来,确有断章取义之嫌,可丞相大人想想,这是草民的错么?那太平军之事,天下皆知,尤以这苏浙为最,可破虏军呢?除坊间传言,官府告示不过寥寥数语,更别说皇帝陛下了,草民唯有从道听途传,和陛下行事之果来猜,这章都不全,何来取义呢?此番就算收拾了草民,又如何去堵其他人断章取义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