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正月就这么过了,谭嗣同从一开始的紧张,到平静,再到此刻有些期盼,除了丢失一些地方外,从南到北,从东到西,破虏军没有一处崩溃,在他看来,也是不可思议的。
南线虽然兵力弱,不过周林山已经带着八团亲兵卫,替刘奇出征,南下增援,能否左右战局不得而知,但能挡住洋人联军一时应该没问题,相比之下,刘奇不能自由,各地担心兰婧王的事情才让谭嗣同头痛。
没有如此严重的战事,兰婧王重病调养,怎么都能糊弄下,可这种情况下,很多人担心兰婧王万一重病身亡呢?
无法消除载津的威胁,谭嗣同还要面对刘奇越来越坚定的权利移交,他要谭嗣同先和核心知情的人讨论出一个共和的法子,若战事不利,那就罢了,若能撑过去,他就要立刻启动民主共和之事。
若无解决办法,这是延续刘奇政权的唯一办法,谭嗣同能够理解,可让他难办的是,刘奇非常坚决要第一届共和政府不通过选举,而且他指定谭嗣同为第一届总统,这让谭嗣同怎么去和其他人商议?
勉强说服刘奇先把人选一事放放,谭嗣同还得想着组建政党的事情,按照洋人的做法,政党是民主共和的基础。
急急忙忙做这些事情,各种各样问题层出不穷,谭嗣同头都大了,就政党一事,他和唐才常谈论时,唐才常就非常尖锐的提出,就眼下,不管刘奇是否出头,整个兰婧王治下都只会出现一个政党,谁会去做对立面呢?
“此番若是能赢,十年之内,都没有可以抗衡的其他政党,除非王妃娘娘和大王对着来。”唐才常的说法虽说有些搞笑,可却是是这样。
谭嗣同摇头,这法子行得通,但太烂了,不说这就不是两个政党,刘奇假死归隐,王妃会不跟着去?有些事情,要想说服何涴婧,比说服刘奇难多了。
由此,谭嗣同开始理解刘奇为何第一届要指定,显然兰婧王已经看到这一点,本就是假民主共和,干脆直接些。
政党之事无法解决,同样,国会也是大麻烦,那里去凑这么多人?若把民间知名之人弄进来,要是不能明白刘奇所做所想,天天反对,那还怎么办事?
和唐才常说多了,谭嗣同心里能断定,这民主共和没个十年八年,根本弄不起来,偏偏他又没这个时间,刘奇给他的,最多一年。
最终,谭嗣同把希望寄托在王五身上,这位五哥已经决定前往京城,联络志同道合之好友,准备行刺载津,夺取鎏盘,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出路。
有此想法,谭嗣同也开始敷衍刘奇,反正战事紧张,结局还未可知。
在京城,满清权贵从开战后的兴奋,也变得心事重重,刘奇不好打,这谁都知道,可没有进展却是谁都想不到的,他们不像京城百姓,非常清楚所收复失地,皆是破虏军主动放弃的,到正月底,各路清兵居然还未真正攻占一座城池!
德州是贼兵重兵防御之地,倒还好说,为何河南、安徽皆无建树呢?真是闹不懂了。
他们那里知道,有组织的游击战,那是相当可怕和具有威力的,河南、安徽等地,刘奇治理时间短,因此,罗小菊派往这些地方的巡捕,多数是军中受伤,年岁大之人退役后的老兵,他们是非常盲目追随刘奇的,只要是兰婧王要他们做的事情,他们不问对错。
加之他们有作战经验,尤其是破虏军早期,就是打打走走的,和兵部、刑部要他们做的事情,差不多。
各军派来的一些基层军官和士兵,对他们的战术有极大弥补,从一开始,他们就完全进入角色,把整个江南清兵,弄得苦不堪言。
张之洞从湖北攻过来的六镇兵马,居然没法全力攻击安徽,两省交界,群山叠峦,神风大半在此游荡,野外要是被骑兵盯上,那可是灾难,张之洞唯有层层推进,消除这种威胁。
然而黄州府各地还有不下两千的巡捕游击队,出没于村镇和城池之外,就是府城黄冈附近,都有他们的影子,张之洞派往各地的临时官员,别说上任做事了,多数半道就会被伏击截杀,外出清缴的清兵,一不留神,还会遭到对方几支兵马联合攻击。
从武昌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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