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直接休妻,另取她人,而原配生计没了着落,更有甚者,杀人害命。
“难不成女子命该如此么?”半响,李闰恨声道。
“嫂夫人这句话倒是说到点子上了,我到觉得,女子命不该如此,若真要有人认命,那就怪不得别人了。”
闻言,连谭嗣同都有些迷惑:“大王此话何意?”
“有些事,是禁不了的,若硬来,不过是明的变为暗的罢了,我所想的是,要让世人知晓,有些事,他们本可不做,要做,那便是自己的事情,就说这娼妓吧,我不禁,女子只要真心不想为娼,谁也不能逼她。”
有此结果,也不错,李闰想了想道,“那如何做呢?”
刘奇伸出指头:“这一,逼良为娼者,重罪,青楼勾栏之地女子,皆需在官府登记造册,新入籍者,皆需官府核查,若女子为买卖而来,或别人逼迫而来的,买卖者与逼迫者,劳役十年,不得赦免,所犯之事,涉及女子超过三人者,死罪!”
谭嗣同闻言抚掌道:“大王所言甚是!若还有愿意入籍者,已是不可救之人。”
“那要是因家中穷困,无奈为娼的怎么办?”李闰想到一个问题。
“天无绝人之路,真若有这等人,官府核查之后,可为其找事做,若嫌事情辛苦,贪图享受者,可不管。”刘奇也想好了对策。
李闰点点头:“可行。”
“这二,女子私下为娼者,也是重罪,劳役五年,落入娼籍。”
李闰再次点头,这是震慑,避免有女子贪图享受,还想要名声,以后嫁人。
“这三,娼妓若不能从良,或不愿从良,青楼勾栏要养她们到死……”
谭嗣同闻言好笑,这青楼勾栏经营之人,怎会愿意?
不过刘奇也有法子,“…….每年按人头交银钱到官府,以后由官府发放银钱。”
李闰听完,细细盘算,觉得真如刘奇所言,这样都还要为娼,那她也无话可说。
“大王,那纳妾一事如何办?”
刘奇笑笑:“这更好办了,一样的,纳妾者,得报官府,做妾的女子也得向官府画押,确为自愿,否则强纳他人为妾者,劳役五年,罚没一半家产。”
“若有人休妻再娶该当如何?”
“可定下规矩来,仿照西洋一些国家,夫妻皆可休了对方,此谓离婚,不管是否为纳妾休妻,女子皆可得四成家产,除非女子与他人有奸情。”
代价有些大,谭嗣同觉得怕是不少人都要掂量掂量,不过他想到一事,问道:“按大王所言,妾室也是会被休的,有些人家,可不是一妻一妾。”
“不错,若不是正室,可得三成。”
闻言,谭嗣同都跳了起来:“若如此,谁敢纳妾?”
刘奇笑了:“那也不尽然,若真两情相悦呢?这也算给有些大户人家,为传宗接代找条路,三成家产,买个儿子,有女子愿意,那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谭嗣同笑着摇头:“那可不一定,要是女儿岂不要命?”
刘奇白了他一眼:“这是命数!活该倒霉怨不得别人。”
李闰捂嘴笑了好久,随后有些诡异的笑容浮现:“大王,有句话不知该不该问?”
“嫂夫人但问无妨。”
“大王若遇到这种事,可是一样的?”
刘奇愣了,半响道:“我是不会的,不过嫂夫人既然问,我也不会含糊,若我刘奇纳妾,也是如此!嫂夫人可满意了?”
“大王请见谅…..”李闰感觉玩笑有些开大了。
“无妨,嫂夫人,我且说一句,在我刘奇这里,王子犯法庶民同罪不是空话。”
“大王圣明!”李闰抱拳,心中佩服。
有此二法,李闰心里舒畅多了,不过还是有些许不甘,“大王,属下觉得还是有失公允,女子出路不多。”
刘奇笑道:“这公允二字,确实做不到,罢了,李侍郎,我有一法,专为女子而设,女子读书不要钱,若这还没出路,还是嫁人算了。”
李闰吃了一惊,“不要钱?什么钱都不要?”
“一概全免,哪怕读到齐鲁学府,也是如此,管吃管住管穿衣,不过可不管嫁人之事。”
李闰忍俊不禁,笑道:“大王可真怜爱女子,若再管嫁人,王妃妹妹怕是不答应了。”
刘奇笑着摇头:“你怎知她不答应?这法子不是我想的,是她想的。”
李闰吃吃笑:“我当大王好心,却是王妃妹妹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