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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云兄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那位是眷诚先生?”刘奇一下子提到詹天佑,倒是让一群人愣了下。
“见过兰婧王,在下詹天佑。”詹天佑急忙抱拳行礼。
“眷诚先生,来了就别走了,先帮我修济南到泰安的铁路如何?”他这单刀直入的,弄得詹天佑顿时傻了。
“眷诚?眷诚兄!”见他发愣,刘鹗急忙喊了两声。
詹天佑醒悟过来,“不知兰婧王何意?”
“眷诚先生坐,诸位先生坐……”刘奇招呼一众人坐下,等刘奇介绍了其它人后,他才继续说道:“眷诚先生想必已经知道我与德人一起修这胶济铁路了吧?”
“他当然知道,这才猴急急的来泰安。”林纾笑道。
刘奇也笑了,“既然如此,我就和眷诚先生说说我所想,这铁路必定是要大修的,眼下咱们只能依靠德人,修那胶济铁路,可以后要靠自己才行,我已在张店和德人一起新建钢铁厂,从潍县到掖县和济南所用铁轨,皆有此钢铁厂制作,我也不瞒诸位,和德人一起修铁路,今后或许还有,不过如何修,怎么修,那得咱们说了算。”
詹天佑纠结啊,可一时间有些突然,难以下决心。
见状,刘奇知道他需要时间去思考一下,转而和刘鹗说道:“铁云兄可知张亮臣之事?”
听他问及张曜,刘鹗脸色黯然:“我已听闻此事,唉,想不到张大人一生为大清国征战,却落得如此下场。”
“铁云兄,张亮臣在山东也是做了些好事的,我在大明湖畔修了张公祠,有机会你去上柱香吧。”
张曜算是他和刘鹗相识的介绍人,刘奇说这些,是对以前的事情做个了结,刘鹗闻言,起身抱拳深鞠一躬:“多谢兰婧王。”等他坐下,刘奇说道:“铁云兄既然来了,也别走了,我齐鲁学府可缺不少先生,就是这主事之人,也找不到合适的,不如你来帮我如何?”
刘鹗摇头:“我一舞刀弄墨之人,如何做得此事?”
刘奇笑了:“难不成铁云兄嫌这学府不是官衙,入不得法眼?”
刘鹗色变,起身道:“兰婧王,告辞!”
刘奇慌忙起身:“铁云兄,说笑呢,见谅见谅。”
谭嗣同笑道:“属下几番提醒大王,说话别口无遮拦,如何?得罪铁云先生了吧?铁云先生,请坐。”
他打圆场,刘鹗只得悻悻坐下,谭嗣同继续道:“铁云先生不知,这齐鲁学府,两月前开学,已有学子两千余人,眼下还真无人管,由那济南府教授代管着,大王着急此事,铁云先生若是能留下,接管学府……”
“我不行,他行!”刘鹗打断谭嗣同的话,指着林纾说道。
“怎么扯上我了?”林纾急忙摇手。
“他嗜书如命,心中不下万卷,博古通今,对西洋也知之甚多,此番来鲁,他本就不打算回去的,正好可替兰婧王管管这齐鲁学府。”
“你不做,偏推来与我!”林纾气道。
“死要面子,明明能做,也想做,偏要推脱。”边上辜鸿铭耻笑道。
刘、林二人顿时气了,要与辜鸿铭理论。
刘奇见状,大笑起来,确实,辜鸿铭的话有些说到点子上,“诸位先生息怒,铁云兄,你真不肯帮我么?”
“这个……”刘鹗无话了。
“既然铁云兄举荐琴南先生,那也好,还请琴南先生不要推辞,做这齐鲁学府总办……,总办有些不好听,就叫校长,请琴南先生做校长如何?”
推脱就矫情了,林纾起身抱拳:“在下听从兰婧王吩咐。”
刘奇转头看着辜鸿铭:“听闻汤生先生从南洋而来,熟知洋文,那齐鲁学府是中西并重的,汤生先生可愿做这学府副校长,专管学业?”
“好啊……”辜鸿铭年轻气盛,也不客气,直接答应了。
钟天纬几人刘奇还不甚了解,听刘鹗详细介绍几人之后,他有些喜出望外,都是急需的人才,随即,他请钟天纬就任同文馆馆长,专司翻译,并兼做他的顾问,与辜鸿铭一起,替他在洋务上出谋划策,必要时出面和洋人打交道。
王佐才、张骏声、张涵中、秦锡田等人,全部先归入山东机器制造公司中,并兼任齐鲁学府的先生,传授知识,后续如何使用,再根据新的机构设置安排。
眼见本没想留下的钟天纬都接受了刘奇的邀请,詹天佑下了决心,一来诱惑太大,二来总不能一个人回去吧,刘奇再次征询他意见时,詹天佑答应了,只是提出他得为家里考虑,暂时不能割了辫子。
刘奇有些忽略此事,刘鹗都忘了还有这茬,听闻詹天佑的要求,刘奇急忙和其他几人说不用割辫子的。
想不到历史上死都不肯割辫子的辜鸿铭居然来了次逆袭,哼哼两声,跑了出去,片刻回来,已是披头散发。
要不是刘奇按着,他这举动,又要让人气恼争吵,怪杰果不一样,刘奇感叹。
一番折腾,倒是刘鹗还没着落,不是刘奇忘了,而是他突然想起,刘鹗在张曜那里做的事情,黄河是个不安定的因素,如今山东境内黄河,全在他控制之下,他想让刘鹗专门办理河道一事。
也是留下,成了自己人,在钟天纬再次询问谭嗣同身份时,谭嗣同承认他用的是假名,也见过钟天纬,不过刘奇还是阻止他暴露身份,他不想节外生枝,一番解释后,钟天纬表示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