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牺牲品,他立刻命令手下各将朝宿迁转进,陈彝的机会出现了。
只是摆在陈彝面前的有个难题,是趁势追击王林,将贼人压到淮河一线,还是分兵占了兖州。
一边是上司,一边是功劳,很难办,最后,他还是咬牙分兵,令寿春镇总兵郭宝昌北进兖州,扫荡贼人,让皖南镇总兵潘鼎立追击王林,同时,调凤阳府二十营勇营北上泗州,弥补潘鼎立兵力不足。
此时刘奇总算知道了清兵和苏长水翻脸大战,摆在他面前的也是一个难题,要不要参与?
帮苏长水肯定不可能,这还不同于和清兵合作救北洋水师,那多少还有自己的利益在里面,他从各处消息能够断定,苏长水要放弃兖州,一个诱惑在眼前。
这不是多占一府的事情,兖州位置重要,占据此地,几乎关上了南面的大门,如同北面的德州一般。
只是刘奇真没兵了,连亲兵卫都一分为二,大部在唐兰带领下,接替朱雀守东平,神风虽然已经回来,不过连番征战,神风也疲惫不堪,最麻烦的是神风是机动骑兵,攻城、守城都不是强项,再说神风大部分士兵都没有火枪,甚至有些人还不会用!
“大哥,已有消息,苏长水离开兖州,眼下兖州府大乱!”陈玲在兖州一线派出大量哨探,在苏长水放弃兖州之后,消息回传越来越快。
“徐州府清兵有何动向?”“大哥,有也只有十天前的消息,那陈彝大军和王林对决,尚未分高低。”
刘奇摇摇头,半响问道:“别管消息真假,你觉得苏长水、陈彝会怎么做?”
陈玲想了想道:“兖州那边有传言说苏长水是要去江南重新占地盘,我觉得是真的,兖州被搜刮一空,苏长水这么做,肯定是不要兖州了,徐州府陈彝的兵马比沭阳那边多,且徐州城坚固,苏长水定走沭阳。”
“嗯,有些道理,你接着说。”
“与那陈彝对战的是苏长水封的镇西王王林,他是苏万柄的心腹,不过苏万柄被载津击杀在聊城,虽说没有王林的原因,可有传言说苏长水是怪罪王林的,封王也只是稳住他而已,这次苏长水派他一军去和陈彝交战,恐有借刀杀人之嫌,我觉得,王林不敢不尽力,否则苏长水会找理由杀了他,可苏长水一旦到了沭阳,王林恐怕不会太卖命,他得保留些实力,以求自保。”
“你是说王林很快会逃离徐州府?”
“是,苏长水这一跑,他手下谁都不会卖力等死,陈彝可兵不血刃,占了兖州。”
“那你觉得咱们派兵占兖州如何?”
陈玲迟疑了,“大哥,这事我可不敢瞎说,还是大哥决断才是。”
刘奇笑了:“无妨,你我兄妹就当瞎说闲聊。”
“那好吧……,大哥,要是我,就不占兖州。”
“哦?说说看。”刘奇很感兴趣。
“那兖州看似可兵不血刃拿下,可麻烦却很大,苏长水逃离兖州,可是把能搜刮的都搜刮了,这还不算济宁州其他地方,占了兖州,总得解决这些事情,且不说安抚百姓费时费力,就是让他们有口饭吃,都要花费无数钱粮,若清兵来攻,还不知如何去防。以其占了这个麻烦的兖州,不如先放放。”
“那清兵占了,岂不麻烦?”
陈玲笑了笑:“大哥会不知道?是考我吧?”
“就算考你,你且说说。”
“苏长水往南,安徽、江苏都麻烦,安徽巡抚陈彝,在兵事上归两江总督曾国荃节制,不可能不管苏长水,他若进兵兖州,也是不多人马,能清缴苏长水余部已经很费力了,苏长水又什么都没留给他,还得从安徽运粮草物资过来,我想,不是我们麻烦,是他麻烦。”
“不错,是这个理。”
“再说了,苏长水又不是省油的灯,随时都可能攻入安徽,陈彝他不防着?不解决苏长水这个祸害,陈彝根本没工夫来打我们,要稳住兖州府,分兵之后的陈彝打苏长水也就难了,这耗下去,反倒惹出事来。”
“嗯!说得好,那你说说咱们如何应对?”
“可让大虎哥南下,不让兖州清兵轻动,林山哥的人到兖州府装装强盗什么的,只抢陈彝运往兖州的东西,等苏长水那边折腾差不多了,咱们在趁机出兵,拿下兖州。”
“好,就按你说的办,小玲,往兖州安排些人手,到时候好里应外合。”
“知道了,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