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之后,韦文康、严怀琪等人均随同李德文来到府衙,进入大堂,韦文康便埋怨他,为何不劝大王召集全城死守,这样或许机会大些,要不劝大王离开也行。
“武定兄,大王守泰安是心里没底的,这才要百姓离开,他这是不想连累太多百姓,至于离开…….,你瞧不出来么?大王那是要拿自己的命,换千万人的命。”
韦文康心中一阵凄凉,“难道真守不住?”
“或许守不住,不过能追随大王这些时日,这辈子值了!”
“哪有什么用?若大王真去了,一切都白费了。”
“那可不一定,这么多追随大王的人,难道就不会改变这个天下么?再说了,守不住泰安,可不一定就败了!”
“哦?文远兄何意?”韦文康眼中一下子闪出光芒。
“我虽知之不多,却也能猜到些,大王要百姓离开,定是眼下无兵可调,青龙白虎远在德州,朱雀陷在东平,或许玄武在莱州也有麻烦,大王只有亲兵卫这不到五千人,要想挡住苏长水几十万人马,确实难,不过,若是青龙白虎攻破德州呢?若是朱雀败了神机营呢?只要苏长水不在三五日攻破泰安,或许就有转机。”
“青龙白虎攻破德州?难,朱雀击败神机营完全不可能。”韦文康摇头。
“你都没信心,还能指望什么?或许这就是大王要我等离开的缘由吧。”李德文也摇头。
“我……..” 韦文康顿时语噻。
“说的都是无用的话!要想指望些什么,总得做些什么!”严怀琪大声道。
“不错!正是要做些什么!大王要百姓离开,可没说百姓硬要留下该如何!咱们不妨让那老弱妇孺尽快走,也好让大王安心,年轻力壮的,能留一个是一个,我就不信,咱们帮不上忙!”
“那大王怪罪下来……”
李德文呵呵笑了:“马大人今日说了句很让我敬佩的话,我的命是我自己的,今日却由不得大王做主!”
韦文康脸色顿时变得有些红润:“不错!以前真小瞧了马大人,真真巾帼不让须眉!想必那些女兵也是不会走的,咱们可不能弱了,就按文远兄说的办!”
“那好,你我分头去办!”
告示,满街的告示,官吏、巡捕、亲兵卫士兵,可谓挨家挨户告知,让百姓离开泰安,一时间,全城有些鸡飞狗跳。
不过百姓的心是安稳的,虽说前途未卜,可就是没那么害怕。
兰婧王没走!兰婧王妃也没走!
当再一次看到何涴婧那一身标志性的黄金色盔甲时,所有人都知道,王妃要守城!
精神力量的强大,往往是无法预估的,在得知刘奇和何涴婧为千万人,准备死守这泰安时,百姓突然觉得,没了兰婧王,他们还有什么?而三千女兵留守此地,更是让不少男子没脸走出泰安的城门,不要李德文动员,大量青壮年提出不走了,不就死么?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刘奇绝对没想到结果是这样的,手下人费了无数口水,才让老人孩子出城,剩下的很多人,赶不走!
或许有人是被这种氛围压制着,至少一些大户人家有人如此,可局面就是这样,毕竟是苏长水来攻打,毕竟很多人都不知道其实局势很危险了,要是兰婧王这次赢了,走的人怎么办?
还有一个刘奇忽视了的因素,泰安府有太多安置的流民,在最绝望的时候,是刘奇给了他们希望,失去这个家,他们再无活路,当年张七在黄崖山都能啸聚万人,何况此时的刘奇!
如今已经不是走不走的问题,城外从各处赶来参战的人越来越多,包括肥城一带都星夜前来,而李德文也毫不犹豫的将泰安城外一切物资全部调运进城,将城外大部分房屋拆毁,以免成为苏长水进攻兵勇的躲藏之地,黑夜里成千上万的火把将泰安照得如白昼一般。
“狗日的苏长水,不得好死!”看着南城门外享誉一方的济世医馆被夷为平地,不少人发泄着心中的愤怒。
士气是已经快冲破天了,不过刘奇清楚,要想扭转必败的局面,他需要上天赐予的奇迹。
日本人突然调转了枪口,和敌人联手,同样震惊了京城,消息也是疯传北京,清醒的人这才恍然大悟,难怪消息传得如此快,其实都是朝廷和皇上安排的。
不错,这确实是大清朝廷刻意安排的,一开始这么做,是让同情刘奇的人心生恨,现在这么做,是要昭告天下,反贼刘奇,死期到了!
光绪和慈禧对当前的局势都相当满意,日本人没有食言,果然让苏长水效忠了大清朝,并在关键时候,全力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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