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了了,谭嗣同内心一阵波澜起伏,他虽然不太赞同刘奇过于推行这西学,可这并不代表他看不到刘奇的野心,西为中用,这已经是洋务重臣们定下的事情,可谁会想到,山东这个反贼做得比这些重臣还要激进,如果兰婧王自己就中西两通,那推行洋务必定比朝廷要厉害得多!
这次之后,谭嗣同两天不来此溜达一下,心里便空了些,而王文英跟着他来一次,便走不动道了,洋人那些曾经稀奇古怪的东西在这里几乎都能找到答案,谭嗣同并未多翻看的一些小册子他如获至宝,比如在这里,他才知道,洋人的那可点灯的洋油如何来的,不过就是梦溪笔谈中提及的石油,用什么蒸馏法分离而得,至于这分离,王文英也找到答案,居然和蒸酒的方法是相似的!
“洋人那些玩意,不过就是用了机器,做出了不一样的东西罢了,没啥稀奇的!”
王文英很赞同这里一人向他说的话,他仿佛发现了巨大的宝藏,看到了自己未来辉煌的一生。
三人再次到了同文馆大门,正想如以往一般径直进去,却不料从未管他们的看门人这次拦住了他们。
“敢问这位公子,可是从京城来的谭公子嗣同?”
谭嗣同有些傻眼,他有些发愣,那看门人见状,笑笑,继续道:“兰婧王吩咐,请谭公子到王府一叙。”
“兰婧王?”谭嗣同又傻眼了,兰婧王如何知道他的?
王文英见状,脸上浮现复杂的表情,既有些羡慕,又有些担心。
“谭公子想必知晓兰婧王府在那里,就请自己去吧。”看门人说完,看着王文英二人道:“这二位想必就是烟台来的张、王两位公子吧?我家大王吩咐,二位公子若是没事,也请到王府一叙。”
很想以有事推脱,不过王文英不敢,矛盾了,不敢去,又不敢不去,只得将求助的目光转向谭嗣同。
此刻谭嗣同也想明白了,兰婧王如何知道他不得而知,为何邀请他更不得而知,但他能断定的是,刘奇不会把他怎么样,否则何必和他这个小人物客气,直接抓了、杀了,轻松得很。
“既然兰婧王要见我等,我等便即刻前往……..”说着,谭嗣同冲着看门人拱拱手,冲着王文英说道:“二位兄台,走吧…….”
硬着头皮,王文英和张振斌跟着谭嗣同来到兰婧王府,早已有人等候,见三人门口打量,上前说道:“谭、张、王三位公子,请…….”
看来自己等人的行踪在人家手里握着,谭嗣同平复了下心情,回应道:“劳烦了,请带路…….”
进入府门,迎接那人急促的说着话,告诉三人,在王府,没有跪拜之礼,兰婧王问话,最好不要隐瞒等等。进二门,过了不大的院子,便来到大堂,谭嗣同顿时明白为何那人说话如此快,这兰婧王府,比想象的小多了。
而王文英则观察到,这府邸,还不如他家奢华,人也非常少,从进门时,看到四个女兵守卫大门、二门外,再无其他人。
进入大堂,只见正中已坐有一人,一身白衣,外面披着棉袄,很普通,这人面前摆着一个炉子,通红的炭迸发出暗红色的光芒。
“大王,三位公子都到了。”
“好,你去忙吧,叫小西上茶。”
那人应声去了,谭嗣同拱手道:“参见兰婧王…….”
王、张二人也一同见礼,刘奇也拱拱手,“三位,请坐。”
“我自横刀问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看着正襟而坐的谭嗣同,刘奇脑海里不由得浮现起这首绝命诗,他对谭嗣同的了解不多,除了这两句诗,也就是戊戌变法,六君子等,而且这六君子,他也只记得谭嗣同和康光仁。
要见谭嗣同,刘奇并没有什么目的,更多的是好奇,他来泰安做什么?
丫鬟上茶后,屋里依然沉寂,王、张二人心里发毛,谭嗣同虽说面如止水,不过内心也是乱跳,刘奇找他到底要做什么?
沉默不是办法,眼角余光看到刘奇看着自己,但有些发呆,谭嗣同抱拳道:“不知兰婧王召唤我等来所为何事?”
刘奇心绪回复,笑笑道:“没事,听闻谭公子到了泰安,想见见而已。”
王文英闻言,有些晕了,谭嗣同有这么大名气?怎么以前从未听说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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