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府一个小院中,花家班其余人瑟瑟发抖蹲在院子里,边上屋子里一阵阵惨叫之声让他们浑身鸡皮疙瘩冒个不停,那花班主在看到唐兰从大龙身上搜出火枪后,便小便失禁,软成烂泥,反倒是几个孩子在经历了恐惧之后,因不知世事,倒还安静下来,只是眼神中透露出迷茫。
屋中,马夏和唐兰凶狠的眼神盯着面前的壮汉,全然不管他肩头枪伤还在不停的冒血,更不在意边上男护卫正用皮鞭狠狠抽在他身上。
“说,谁指使你来的?城中同党藏匿何处?”
壮汉大口喘着气,也是凶狠的盯着马夏和唐兰,那意思是别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消息。
“把他脚趾头切一个下来!”马夏眼中冒火,敢行刺先生和夫人,她是绝不会手软的。
男护卫也没犹豫,一人将那壮汉的靴子拖了,另一人拿起匕首,一刀下去,血光四溅,剧烈的疼痛让壮汉再一次嚎叫起来。
“说!”马夏再次喝道。
嚎叫声后,还是沉寂。
“再切,切了脚趾,切手指,挖眼睛,割鼻子耳朵,切到他说为止,切死了算他狠!”
拿刀的男护卫手抖了抖,到底谁狠?
三个脚趾落地,壮汉痛晕了过去,几桶冷水上去,他再次醒来,当看到那匕首再一次放在他的脚趾上时,他终于熬不住了,面前这两个女人眼神告诉他,要是不说,她们一定会用尽办法,将他折磨到死。
“别切了……,我说…….”
足足半个时辰,只有说话声,没有嚎叫声,屋子外花家班的人脸色开始好不少,只是内心忐忑,不知道他们的命运是什么。
“我已经全说了…….”屋子里突然传来凄厉的喊叫。
这蹲着的一众人心一下子提了起来,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随后的嚎叫声一声接一声,足足有一盏茶的功夫,突然间戛然而止,片刻,房门打开,一名男子冲了出来,伏在柱子上,哇的一口,吐出好远,接着蹲着那里,吐得稀里哗啦。
众人还未回过神来,杀气腾腾的唐兰出现在门口,吼道:“换人!多拿水来,把这贼人弄醒,今日我要活刮了他!”
她身上已有不少血迹,就是脸上也溅了些,微风吹过,血腥气弥漫,别说花家班的人了,就是陈玲手下的护卫,都不由得脚有些软。
“老班主……”在惊呼声中,那花家班主已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唐兰这形象,生生将他吓晕了。
滞后出现在门口的马夏站在那里,看到花家班主晕了,蹙眉,缓步来到面前:“来人,将他弄醒,我要问话。”
一番折腾,那花家班主醒了,看见马夏站在面前,急忙翻身跪在那里,头如捣蒜般磕在地上,“大老爷饶命啊……”
“我有话问你,你不可隐瞒,需据实招来!”
“是,是……”
“这杜龙是如何到了你花家班的?”
“回大老爷话……”
杂耍看不成,又遇上刺客这档子事情,刘奇和何涴婧显然也出不了府,在说及山西何家可能遇到大麻烦之后,刘奇暂时转移话题,以免妻子担忧,何涴婧心里虽说有些乱,可此事也不是第一次提及,在准备造反前,她便派人去山西老家看了看,当地倒也没有她的传言,家中也很平静,仿佛没有她这个人一般。
起事之后,虽说消息不通,不过彭起还是通过当初在正定府安插的人员那里打探到一些消息,何家收缩了生意,基本没有太行山以东的往来,不知是知道山东造反之事,还是未雨绸缪,小心行事。
不管怎样,何家也是山西大户,若是没有拿实,就是载津,也不敢乱来的,如今的大清朝风雨飘摇,官府都没有大肆抓捕和泰安府有关联的家庭,仅凭这一点,何涴婧就能不那么揪心。
至于接家人过来的事情,她也想过,一来起事后的结果仍然不可知,接来不见得是好事,二来家里人不肯来的可能性也很大,三来这千里迢迢,一旦走漏风声,反而让家人深陷火坑。
有些事情还是得听天由命,刘奇为分妻子的心,借着以前从天津弄来的机器在泰安府运转,以及敲诈荒尾精的事,和妻子详细说起现代工业体系,这个何涴婧很感兴趣,从看到的,听说的,和刘奇说的未来,她清楚西方工业虽说起步很早,但真要说差距,还不到那种拍马都很难追的地步,只要用心,借助刘奇所知道的,用短短几年或十几年,完全弥补这个差距不是不可能的。
“……钢铁、石油、化工、煤炭、冶金、机械…….,婧儿,只要我们能借助洋人,建立不弱于他们的重工业,就能追上他们。”
“大哥想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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