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的,要是这荒尾精每次见我都带这么多东西就好了。”
听他财迷,何涴婧和马夏都笑了。
“至于日本想要什么,婧儿,你别想咱们有什么,得连着这大清国一起想才行。”
稍微提醒一句,何涴婧顿悟,“原来如此,他们想趁着咱们和朝廷打,趁机从满清朝廷那里拿到东西,若是大哥能在关键时候出手,那他们就大赚了。”
马夏听了有些迷惑:“那什么东西?不会是要占地盘吧?”
“就是占地盘!”刘奇十分肯定,“他们如此花大价钱,来和我套关系,不就是想和我合作,瓜分大清国么?”
马夏闻言直摇头:“外人不知,咱们这些人可知道,先生怎会如此做?”
何涴婧也摇头:“小夏姐,你可想错了,若是京城、山东这些地方,大哥自然不会答应的,那日本人也不会傻得来分,他们若要地盘,首推朝鲜,大哥,我说的可对?”
刘奇不由得拍了拍巴掌,“不错,正是朝鲜,小夏,若日本人要朝鲜,你们会反对吗?”
犹豫了下,马夏摇摇头,朝鲜太远,只是听过,何况那是满清朝廷的附属国,和破虏军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如今李鸿章以明确要全力剿灭咱们破虏军,小夏你也知道,那烟台一带跨海而来的淮军从何而来,日本人也正是看到了奉天一带清兵在调往山东,若是咱们强压直隶,或许李鸿章连朝鲜清兵都要调动,那样,日本便可趁虚而入,直取朝鲜。”
这回马夏懂了,只要能换取破虏军和清兵大打,从而迫使官府调动朝鲜清兵,日本人便达到目的,为此,他们可以给很多。
“那先生,用朝鲜换值么?”
刘奇笑而不答,反问何涴婧:“婧儿说值么?”
思索片刻,何涴婧道:“这不是值不值的事,那日本之事,我也听闻一二,他们断不会只为一个朝鲜的,得了朝鲜,便会得寸进尺,难说咱们和清兵两败俱伤时,他们连山东都要,他们和洋人一样,大哥在济南说过的。”
刘奇再次拍巴掌:“没有白来的好事,日本人和洋人一样,是不能信的。”
马夏又迷惑了:“那先生刚才还和他商谈什么生意?”
“小夏啊,你怎么这么实诚?那日本人打咱们的主意,咱们为何不能呢?我又没说,要讲什么信义,那朝鲜咱们一时半会也顾不上,日本人没咱们帮忙,也会图谋朝鲜的,何不先卖个好价钱,等差不多了,咱们连本带利一起弄回来不好吗?”
马夏恍然大悟:“先生可真狡猾!”
刘奇闻言脸一板:“有这么说你家大王的么?”
马夏撇撇嘴:“也是我糊涂了,大王连自家人都骗,何况是日本人。”
刘奇哈哈大笑:“你又想说我骗你做县令,做知府了?小夏啊,你可知要是在满清朝廷,这县令、知府之位,可卖几文钱?”
马夏不屑:“先生尽管卖了去。”
刘奇摇头:“你们这几个,可真是…….,没法说,罢了,就算我骗你吧,回头赔你个夫君,外带丰厚嫁妆弥补如何?”
“先生说着说着就不正经了,夫人你也不管管。”马夏气道。
何涴婧笑了:“我倒是觉得大哥说得对呢!”
马夏跺跺脚,起身头也不回走了。
“小夏,今日咱们说的话,可别告诉别人啊…….”身后传来刘奇的声音。
“先生放心,小夏省得。”依然是不回头。
等马夏离开,何涴婧说道:“大哥能肯定日本人一定会图谋朝鲜吗?”
刘奇端起茶杯喝了口,“当然!你忘了我从哪里来的了?”
“那大哥快和我说说日本人的事情。”
刘奇看看左右,“回房说…….”
这一说,便是好几个时辰,外面人听到屋中有砸杯子的声音,很是吓了一跳,晚饭看到何涴婧气鼓鼓的,还以为二人吵架了,根本不敢多问一句,却哪里知道何涴婧听了刘奇叙述的历史,真是气疯了,当下都有一刀宰了那荒尾精的心,还是刘奇劝慰,说不急,迟早要踏平日本那个小岛国的。
也是这次之后,何涴婧在面对荒尾精时,如同变了个人,要这要那,差点没逼得荒尾精翻脸。
荒尾精回到客栈,并未离开泰安,接报后,刘奇断定,此人其实有不小的权限,他这是在衡量筹码,准备和自己讨价还价,将此事丢到一边,刘奇关注着同文馆,而何涴婧则继续行使着她日常坐镇王府的政务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