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个人活生生存在于我们身边时,有时候可能会被她气得吐血,恨不得这个人立马从我们眼前消失。
而当她极有可能会永远离开时,我们又会变成一只可怜虫,一只相思鸟。
当过去所有的困难与苦痛加起来,都没有这个人离开来得痛,痛得想死,那个时候我们其实都中了一种名为爱情的毒药,而且已经毒已入骨髓,即使它在没有发作的时候,屁事儿都没有。
第二天,向郢一大早起床去了公司,没有人看得出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只知道这个人变得比以前更冷,更骇人。
他坐在办公室里,没一会就来了一通电话。
秘书说有个人说是老熟人要找他,向郢叫秘书把那人电话接通。
那个欠抽和充满嘲讽的声音让他现在有砸东西的冲动,夏承良在电话里一味的暗自挑衅,最后话都还没说完,就被向郢挂了电话。
他现在感觉自己就是一个行尸走肉,现在能坐在这里,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切都是下意识。
下意识梦醒,下意识起床,下意识上班。
如果没有夏承良这个电话来刺激他,或许他现在,连自己是什么人都会下意识的去认为。
他还下意识的想忘记,忘记一切,亲人,朋友,甚至于夏心心。
他不知道这样是对自己好,还是对自己狠,总之他很想忘记。
情到深处不怕孤独,偏偏他不是这样的人。
他很无奈,既然他不是这样的人,老天为什么要让他爱得深。
既然爱得深,为什么又想忘记。
忘记便一切忧愁都没有,可为什么他偏偏无法忘记。
这无穷无尽的折磨,让他崩溃又麻木。
不一会,电话再次响起,向郢静到零点的心一下子又狂躁起来。
他感觉现在电话铃声都像是跟他作对的敌人一般,总之,哪里有缺口,他就想往哪里凑,然后又是一阵狂妄的摧毁欲。
这个时候,他心里被封印着一只饕餮,随时可能会冲破束缚,抵达他心口。
总之,他就是心里乱成一团。
他以为又是挑衅的电话,抓起电话骂道,
“你他妈有完没完,这次你赢了又怎么样,大不了我去蹲一辈子的牢!”
刚才夏承良来电话无非就是说些什么,外面的那些关于夏心心和轩辕泽的报道,都是他放的话,这次的官司也是他还他的一次教训,让他在牢里面好好反省几年。
可现在在向郢心里,活与不活已经无所谓,怎么活更无所谓。
他就像个有皮无心的躯壳,在世界上游走。
而在他骂完之后,对方传来一阵沉默,接着也是一个熟悉的声音,虽然不是夏心心,可他也一直想知道这个人在哪。
是南泽,不,对方的身份他都已经知道了,应该是轩辕泽的来电。
他说,
“老大,是我。”
他都已经被他辞掉了,他还叫着他老大,向郢苦笑。
也是,只有那个人才能在第一时间打进他的办公室,刚才一时激动,竟然把这搞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