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把握?”桓七郎看到他眼中的坚定,还有对自己的信任,却还是迟疑道。 王靖之眼睛看向软榻上的杨毓,唇角微微上扬:“我即刻启程。”说着,他毫不迟疑的跳出车外,直接骑上一匹白马,马蹄溅起一片尘土,飞驰而去。 王靖之的衣角在半空中飘扬,骏马飞驰着,方向直指天水郡中心,郓城。 车队再次启程,这一次,马车行进的速度又开始加快,二十日内,到达并州,桓七郎静静的坐在杨毓身侧,一张地图拿在手上,不停的盘算着。 不仅仅是要到,还必须早到,又要控制马车所行的路途,太过颠簸怕杨毓身体受不住,脸上从未有过的认真。 医者则在一旁的榻几上低着头,一边翻看医书,调配斟酌着用药,一边将可行的方子记录下来。 静墨则候在一旁,听从医者的调配,一会用冷水将锦帕打湿为杨毓擦拭身体,一会为桓七郎和医者斟茶倒水。 天色渐渐暗下来,王凝之一身华贵的蜀锦,侧卧在马车中,他的发丝如墨,慵懒的披散在身后,眉眼似笑非笑如同画中仙,淡远清明。听闻下仆报告了杨毓患上时疫,王靖之飞马离去的事情,他缓缓的闭上双眸,唇角抿成一条向下的线。 杨毓觉得浑身忽冷忽热,她朦胧中看到了杨秀,杨秀是二十出头的年纪,双目如杨毓一个模子,悠长的眼睛,极为有神,他哭着对杨毓说“阿姐,卢家子弟陷害我偷窃,我被赶出太学了!阿姐我真的没有偷窃!” 杨毓满面的泪痕,抚摸着杨秀的头发道:“阿姐知晓,都知晓!” :“阿姐,为何你要做妾,还要伴那些贵人苟合?太学中的同窗都笑话我!” :“女郎!小郎被浪荡子杀死了!” :“女郎,是杨氏阿姝当街羞辱小郎,小郎气不过,与浪荡子分辨,却被当街砍了头颅!” :“阿秀!”杨毓一声痛呼。 桓七郎蹙起眉头,对医者道:“她怎么了!” 医者摇摇头,满面难色道:“忧思过重,此乃心病,我也无法抑制。” 桓七郎抬起头看向静墨,询问道:“她何以这般哭喊啊p的叫人心碎!” 静墨亦是蹙着眉,轻柔的在杨毓额头抚着,柔声道:“小郎出门游学了,女郎无需担忧。” 杨毓紧蹙的眉头,因静墨的轻抚而逐渐平静下来。 并一边的王靖之日夜兼程,策马奔驰了整整七日,眼看到了郓城,身下的马却突然倒地不起,王靖之一个旋身,自马背上腾起,稳稳的落下,一匹膘肥体壮的骏马却轰然倒地,口吐白沫。 王靖之不忍的蹲在马前,一双骨节匀称的手抚上白头,轻声道:“多谢。” 马儿缓缓闭上眼睛,地上一滩白涎,王靖之再顾不得白马,正逢深夜,路上空无一人。他徒步前行,就这般凭着两只脚,一直走了五六里路。 夜色正浓,他站在那古朴恢弘的城门下,唇间终于松了一分。&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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