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秀其实主要就想想听听他们说些什么,才会坚持到现在。
果然,一阵静默后,凤吟康先开了口,:“你这个小妖精,越来越厉害了,竟然将爷伺候这般舒爽。”凤吟康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他是靖远侯府二老爷,从来不缺女人,可她所有睡过的女人里,独独对这个赵姨娘念念不忘,这个女人似乎一到了床上,就从没有矜持二字,真是让人爱不释手。
可这也仅限于在床上,只要提上裤子,凤吟康就翻脸不认人了,毕竟他偷的是亲兄长的小妾,这个要是闹出来,将他除族都是轻的。
赵姨娘心中微微不快,但脸上没有露出分毫,她心里也清楚,凤吟康表面上是正人君子,侯府二老爷,其实骨子里好色之极,房里的姨娘通房一大推,只不过是二夫人给遮掩着罢了,最奇葩的是他还喜好男风,身边养了不少俊俏的小厮。
不过她也没有办法,凤吟谦当她是个摆设,老夫人和她也不甚亲近,堂姐更是看不起她庶女身份,若是不寻个依靠,她的三小姐如何才能出头。
不过本身赵姨娘也不是什么正经之人,她是伯府的庶女,她亲姨娘是教坊出身,在府里人人都瞧不起她,可偏偏同安伯的二弟喜欢她,整日里流连忘返,将正室夫人都忘在脑后,她不是没撞见过姨娘是如何服侍父亲的,所以跟着姨娘学了一身的妩媚风流。
后来被老夫人看中纳入侯府为妾的时候,一开始她是有些不乐意的,毕竟女子都想做正头娘子,可后来想想,能嫁给侯爷做妾,嫁入高门,也是梦寐以求,她有信心,只要能进府伺候侯爷一回,保准能一举抓住侯爷的心,叫他只偏宠她一人,却不料,侯爷除了看着老夫人的面子,在自己刚进府的时候与自己同房了一次,破了身子,而且还是用那样粗鲁的方式,匆匆完事就走了,任她有千般的手段,都来不及用,便失宠了。
一连就是几年的独守空房,那种寂寞和空虚难以言喻,更是难以启齿,她好恨,恨侯爷的无情,侯爷的姨娘不多,除了她,还有两个,都是过着这样半死不活的日子,形如槁木,幸好,幸好,还有三小姐,怎么着看着赵家的颜面,她的三小姐,也比其他的庶子庶女要得脸些。
“哎呦!”胸前一阵刺痛成功打算了赵姨娘的胡思乱想。她回过神看到凤吟康正有些温怒的瞧着自己,嘴角忙扬起一抹媚笑,:“爷,您别生气嘛。”
看着赵姨娘讨好的模样,凤吟康很受用,不过舒爽了一次,也够了,也该回去了,一想到回去要看到自家夫人,就烦的紧。
见他准备穿衣离开,赵姨娘有些焦急道:“爷,奴家有事想求您帮忙。”
凤吟谦听闻,皱了皱眉,继续穿衣道,:“说,什么事。”嗓音已经不负方才的热情,冷冰冰的。
赵姨娘心下微凉,可也无法,只得咬牙道,:“爷,您怎么对奴家,奴家都没有怨言,可是三小姐她可是您的骨肉啊,您可不能不管她!”
听到这里,盈秀差点从屋顶上掉下去,给兄长戴绿帽子就算了,还让兄长帮着养孩子,盈秀真的不敢想象若是侯爷知道了,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盈秀继续看下去,只见凤吟康回头,抬手一个巴掌甩了过去。
啪的一声,赵姨娘登时觉得整个左脸滚烫,酸麻疼痛不已,下意识的捂着脸,委屈的直掉泪,:“爷,您?”
凤吟康脸色阴沉,眸光冷凝,:“贱妇,爷说过,不让你再提这事,你还敢提?”凤吟康从来都是在床上怎么都好说,下了床就跟你不熟的凉薄之人,他一向觉得,像赵姨娘这种人,打个比喻来说,就是恭桶,坐的时候很舒服,但是一旦释放完了,谁还多留一会儿,可怜她还觉得男人都离不了她,真是自不量力。
赵姨娘固然心里恨极了凤吟康,也不敢说,只是怯懦道:“爷,虽然三小姐不能明着喊您父亲,可您也要暗中帮帮她啊,她只是一个庶女,整日里被大小姐打压的抬不起头来,今日更是因为大小姐的陷害挨了二十戒尺,奴家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人,可不能连累了爷的骨肉啊,再说大小姐如此欺辱三小姐,也是不给爷面子,爷就能忍下这口气吗?”
这话讲凤吟康捧得极高,他也乐意听,但也仍旧挑了挑眉,不以为然,:“ 倾歌记在大哥名下,堂堂侯府的小姐,谁还能委屈了她不成,倾城是大哥嫡出的长女,当然尊贵些,你就不要计较这么多了?我一个二弟,如何去管大哥房里的事?”
他才不想管这些,倾城是大哥的眼珠子,他脑袋长草了为了这娘俩去得罪大哥,更何况他自己的女儿凤倾颜名动整个天奥城,嫡子也算长进,至于凤倾歌,谁知道是他的还是大哥的,纵然赵姨娘说是发觉与他怀了身子,才算计大哥进了她一次房,后来临盆时,又装作跌倒才过了一关。不过按照时间来算,这个孩子应该是他的,可就算是又如何,他能认回去吗?除非自己不想活了。
赵姨娘听他的话,便是不想管的样子,心就跟着往下沉,她默默的跟了他这么多年,还给他生了个女儿,以前他对自己也算不错,还会送些金银首饰,偶尔还有关心的话语,可近几年来,除了压着自己做那事之外,几乎不多说什么,现在为女儿的事情求到他头上来了,竟也是如此的凉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