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然后,自己的皮就孤零零地躺在桌子上,被一只毛笔描来描去,从一个英俊帅哥的容貌,变成一个苍白美女的样子。
“哦,这个啊!”白白白微微扯了下嘴角,似乎是在笑,“这是橡胶做的,不是人皮。”
“呼——吓死我了!”
一听说那是橡胶而非人皮,季单煌长长吐出一口气,顿觉身上暖了起来。好吧,他绝对是受《聊斋》的影响太大了。谁说白骨精画的皮就一定是人皮了?现在科技这么发达,人家采集橡胶做张皮披着又能怎么样?过段时间买些液体硅胶,让白白白做一沓皮留着备用,那个效果更好!
别人换衣服,白白白换皮,每天都是不一样的美女,嗯!
白白白嘴角的弧度变大了一些:“季小弟,你是在害怕吗?额头上的汗,不少啊!”右手手骨忽然脱离而出,捏着一张纸巾凑过来给季单煌擦汗,“抱歉,我吓到你了。”
季单煌浑身一哆嗦,怎么看怎么觉得白白白的笑像是在嘲讽他胆小懦弱。而那截手骨,也是她故意用来吓他的。
一把抢过手骨中捏着的纸巾,季单煌慌慌张张地擦了下额头:“没、没有。”逃也似的冲进了洗手间。
深呼吸,不害怕,自己要慢慢习惯她的行为。
欢快地放了水,季单煌拧开水龙头正要洗漱,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仔细一看发现有一根细细的根须正插在水龙头中,欢快地喝着水。循着根须找去,季单煌找到了藏在阳台花盆中的铃兰。
“季哥哥,早上好!”铃兰从花盆中钻出来,晃了晃头顶上那一串铃铛似的花朵,“你刚才是在上厕所吗?放心,我什么都没看到。”一脸无辜地看着季单煌。
季单煌的脸一阵青一阵红。铃兰若什么都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岂不是证明她刚才看到了他上厕所?
“小兄弟,脸红了!”
季单煌正郁闷着,忽然看到一个黑乎乎的足有足球那么大的蜘蛛突然从头顶上掉了下来,登时将他吓得“嗷”的一声大叫,脸都白了。定睛看时,那只大蜘蛛猛地站直了身子,变成了一个黑衣美人。
盘珠绣掩唇笑道:“小兄弟,抱歉吓着你了。第一次住进有人类居住的房子里,有点儿不习惯,还以为是在野外的废弃房子里呢!”
季单煌深呼吸,深呼吸……
“没事,我今早上已经被吓习惯了。”季单煌轻轻抚着胸口,安抚被吓得不轻的小心脏,“我去看看石清明和顾盼松。”战战兢兢地转过身。
希望那两个不会太吓人。
自认为做足了心理准备,季单煌小心地推开房门,一下子傻眼了。不知何时,房间里竟然堆了小山一样高的松塔,一只比猫还大的松鼠正在松塔堆中欢快地忙来忙去,“咔咔”地剥着松塔。
这这这……这是顾盼松?
回头看到季单煌进来,小松鼠摇身一变,变成了萌萌的小萝莉:“季哥哥,你起来啦,我准备了早饭。看!好多松塔呢!”开心地扑到松塔堆里打滚。
很显然,顾盼松是将这里当成了储存粮食的地方。并且她以为,全天下的人都和她一样,喜欢吃松塔。
难道说,狐妖苏梓璇、蜘蛛妖盘珠绣、石怪石清明、花精铃兰、白骨精白白白,一直以来都跟着顾盼松一起吃松塔?
季单煌嘴角一顿猛抽,真恨不得一巴掌把自己抽晕过去再睡一觉,让这群妖精们折腾完了他再起来,免得看到如此多让他惊讶的事情。
“对了,石清明呢?”
季单煌左右看看,当他看到沙发上躺着的那个“兵马俑”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
石清明真的是泰山脚下的石头怪吗?她真的不是从秦始皇陵里偷跑出来的兵马俑?
“喀拉”一声脆响,躺在沙发上的“兵马俑”猛地睁开眼睛,转头看向季单煌:“小季,天亮了啊!”
季单煌傻呆呆地看着沙发上的“兵马俑”“喀拉喀拉”地坐起身,忽地一抖变出一身血肉,没事人一样酷酷地从身边走了过去,只留下他一个人迎风凌乱。
季单煌忽然觉得自己中招了,被石清明给化成了一尊石雕。否则的话,为什么他可以站得这么稳?为什么他忽然就不知道该怎么移动了?
这就是妖精们的日常生活吗?看来,他真的要好好习惯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