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远双手反剪于后,“范鳖已经是牢中囚,要杀要剐不过就是一句话!但他不过是颗棋子,罪魁祸首另有其人!”
这话暗有所指!“高轩斜睨着高远,“你既这般清楚,何不说明?”
高远冷嘲一笑,“世子爷!范鳖在你我未回来就逃走,高等一事做得隐秘,就算时间长瞒不住,但我肯定,在郡尉府人不熟的范鳖不会那么快知道高等被处死。是有人通知他逃跑,却不是好心,而是为以后利用他。顺理成章,就发生今晚的事。”
当日,接到范鳖逃跑的消息没深想,高轩此刻心头大震,没人懂他心底的痛,带着一股风奔出门去。
高远屏退下人,独留寝卧,没外人,来袭坐在一张椅子上,两眼泪汪汪望着花静琬。
高远的关系,他从来都不讨厌花静琬,闻她在府中活得风生水起,暗暗为她高兴。
“琬琬!却是我害了你……”没人,心中悲戚,高远潸然泪下。
恍惚间,他看见,王府厨房小院中那俏然玉立纷杂人中面有尴尬之色的女子……
乔村郊外河畔,老柳如丝,新叶如玉簪,她嘴里含着一口蒸饼,狼狈又娇憨……
沈宅,如漆的夜,闻陷入绝境,她似森林中迷途的小鹿,害怕而迷茫……
入夜北苑,她莽撞前访,明着冷漠,其实,他一直就懂她内心的恐惧……
除去内心纠结的情感,接她回府,她与他之间多一层不用言明的互助关系……
“琬琬!”
“公子!隔墙有耳!”主子难掩心事,来袭转为担心。
是!隔墙有耳!他与她是叔嫂关系!
拭掉眼眶湿*润,敛了心头那股浓郁的悲伤,见坐榻有个从没见过的抱熊,便抱起来。
“这就是夫人这久在做的新鲜玩意儿?”来袭走近。
心中难过,不想说话,高远只把那抱熊捱向脸庞。
。。。。。
高轩怒气冲冲来到雪雨斋,抬手大力把门推开,孤灯火苗忽扯,明暗一下,瞬间恢复。
睡梦中的柳如烟受惊,极快坐起,蓦然一见高轩,泪水盈眶。
他来了,他终于来了!
短短几天不见,她形容枯槁,憔悴不堪。
“小姐!”小叶一头扑出侧屋门,见是高轩,怯怯退开,却没走,悄然隐在廊柱后。
相依为命到王府,她不能让主子有事。
“范鳖是你通知离开的?”高轩低沉而杀气腾腾的话回荡在屋内。
他是来了,却是来兴师问罪,“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听不懂?”高轩心中最后的一丝怜悯被怒火覆盖,疾步逼到床榻前,大手内敛又放松,终稍平静下来,“要不要我把你所做的事一件一件抖出来?”
他原来什么都知道,那女人在南苑没撒谎。芳心一颤,硬着头皮轻笑一声,“好!你说出来!”
说!废话太多!高轩犹豫。
“轩!纵使我以前做过什么,那也是为了你……”
这只是个借口,他从没有授意她要针对妻子,要对妻子赶尽杀绝。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被抽的柳如烟再一次惊呆。
他打她,他竟然动手打她!为了那女人!(未完待续。)